陈诚首先是跟许绒音说了一些客套话,像是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在干什么,亦或是家里怎么样了。
许绒音说道家里时,突然哽咽下,终究把这种情绪抑制住。
她笑笑:“都还行,中规中矩的,但是陈叔叫我来这应该不是单单问这些这么简单吧。”
陈诚弯了弯嘴角:“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说说裴颂。”
许绒音迟疑:“陈叔,裴颂不会还没跟你说我们的关系已经——”
陈诚打断她:“分手了,我知道,但放不放的下是一回事。我之前虽然阻止过你和裴颂在一起过,但是你也不要记恨我,我只是为了他的前途考虑。”
许绒音停顿:“您阻止过我?陈叔,您是脑袋记错事情了吗?”
许绒音从未听到陈诚反对的话语。
“裴颂没和你说过。”他挠挠脑袋,“我当时不止一次找过他,他居然一次没有和你说?”
许绒音抿嘴,细细思考一番,笃定的道:“真没有。”
许绒音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如果不是陈诚今天找她,她想必是蒙在骨子里。
他们两当时多爱啊,在一起就不想分开,如果许绒音当时听到陈诚的话,想必也和裴颂态度一样,坚决不会分手。
那时候,以为爱是永远,是铜墙铁壁,将两个人围得满满当当的,现在看来,狗屁不是。
陈诚也不是刻意要论这件事的真假,他来这是要问问别的事情。
“裴颂在你那住?”
许绒音想到那天和他相遇时候的场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周扬聋哑学校附近?”
“是的,您是怎么知道。”
陈诚不置可否的笑:“咱们这地方能教书的很多,但是能教聋哑学生的可不多,就这一个。”
许绒音对待这件事用不着隐瞒,点了点头。
“这狗崽子,为了躲我跑那地方。”
陈诚突如其来的脾气让许绒音一惊,她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最近搞了一个私人工作室吗?想摆脱公司,违约金交了很多钱,虽然对他现在收入是九牛一毛。开工作室这件事我是同意的,但是你不能签完工作室就摆烂吧?你看看,这几个月歌也不出,演唱会也不唱,就参加个这个破综艺,还没有什么流量,这样看着,这顶流的头衔可怎么保的住。”陈诚摇了摇脑袋,盯着许绒音的脸蛋看去,“要不你说说他?他最听你的话。”
“他听我的话。”许绒音惊慌失措,“这怎么可能啊。”
裴颂是顶流歌星,是地铁站门口醒目的广告牌,是霓虹灯下闪烁的人,是广告里常出现的人,她是谁,一个手语老师,每天还为了生活发愁。
裴颂在这时候推门进来,吊儿郎当的神情扫了眼房间。
话是对陈诚说的,眼神却是牢牢锁定许绒音:“跟她说这个干嘛?”
“再不叫你妹管管你,你都无法无天了,这几年刚积攒起来的人气就付诸东流吗?”
“要那人气有用吗?人又不爱看我唱歌。”轻飘飘的,好像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
陈诚没理他,只对许绒音道:“谢谢你了,音音。”
说完离开,陈诚好像很放心她,以为她能搞定倔强的恶狼。
“你真的三个月没有营业了?”
许绒音算算时间,从她第一次和裴颂见面,是在一个月前,那剩余的两个月呢?他在干嘛,他总归不能把这两个月推卸给她吧。
她突然又想到,二个月前是他和陈姝月爆绯闻的时候。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没有举动,又怎么会被捕风捉影的抓住。
“对啊。”裴颂似乎很不想搭理许绒音。
“你成名不容易。”
算算时间,从红火到现在一共两年时间,根基也算牢固,但并不能松懈。
裴颂确实是厉害,分手两年拔得头筹,这说明分手是对的,她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更需要抓紧时间站稳脚尖,这样才会有下一个二年,下下一个两年。”
“你记挺牢。”裴颂松了松嘴角,“成名两年都记得住,没少关心我。”
“裴颂!我跟你说事。”许绒音恼羞成怒,因为裴颂这幅吊儿郎当,没气半死,“你听点陈诚的话,他也是为你好。”
“你听他话?”两个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话题,“那你怎么就不能听听我的话。”
许绒音无奈闭嘴,她想到陈诚临走时说的话,裴颂是听她的话,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倔骨头,谁的话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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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不和谐的交流以失败告终,他依旧住他的公寓,她也依旧在教职工楼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