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痛叫一声,面色狰狞的转过身来,见到打他的人是谁后,如变脸一边讪笑着换了脸色,”原来是荆小姐,不知小的哪里惹了小姐。”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老板陪着笑道。
荆澜玉听了老板的话眉头一拧,随即高昂着语气道:“你作甚要这么打他。”弱者总是叫人同情的,荆澜玉觉得倒在地上的人是如此的可怜。
“他,他偷了小的包子啊!”老板搓着手辩解道,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
“不就是一个包子吗。何至于此!”荆澜玉听了老板的话,更为生气了,她随意的回了一句,原来只是一个包子,竟然因为一个包子就这般打人吗?
老板张了张口,一时间没想好说些什么。他好像不该这么打人,还被常来醉春楼的太守小姐看见了,但这人……
二楼窗台上,周敬尧和谢安看到此收回了眼,有人进雅间里来了。
陆训领着外面的人送进来的一包东西。
是谢安和苏巧敏的女子服饰,周敬尧夜里便要去荆九华的府上,既然带了她们二人,不用骑马风餐露宿,自然不必做这不伦不类的打扮。
荆太守被告知总督大人会潜来丹郡的,周敬尧只叫他自己先查着,自己退后一段时日会来。总督大人着人探查情况这么些时日,今日总算进城了。
他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
黑夜,万籁俱寂。
丹郡太守府上后门,两个带有荆字的灯笼挂在门外两旁幽幽的散着昏黄的光,而平日里紧闭的两扇门,今夜,时常有人从内打开,探首出来左右张望,见没有动静,又吱呀的关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伴随着隐隐的车轮咕噜声,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巷子口进来,稳稳的停在了荆府的后门处。府内有人迎出来了,只见从马车上前前后后的走下来三个人,被人接待着进了府去。府门关闭,外面的马车被赶着走出巷外,寂静的巷子中,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前方有人打着灯笼,谢安跟着周敬尧一进门,就见一个人已经在门后方立着了,他旁边有婢女提着灯,待到走近看清面容,原来是个中年男子。男子肃穆的一张面容,恭敬地迎接着来人,等周敬尧到了近前,只听见男子拱手行礼道:“总督大人。”
“荆大人不必多礼。”周敬尧抬手示意。
这男子就是丹郡太守荆九华了,得了周敬尧今夜要来府上的消息,他早早地前来等候。
“总督大人随我来吧。”荆太守摊手指向前路,带领着周敬尧一行人径直去了书房。看这般模样,二人竟是要连夜议事地的样子。
谢安二人未曾进得书房,接周敬尧的命令,二人于门外守着。荆九华看总督大人安排了人,自是撤了门口的两个婢女。
夜半起始,书房一呆,便是两个时辰。
“......是下官疏忽,当年未曾发现该处矿地还有深藏,幸得总督大人细致,否则以下官这几年严格把关,私矿一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看着周敬尧给出的消息,荆太守眼看着桌案上的丹郡矿地分布图皱眉道。
七年前,私矿一事便是由他发起。本以为已经扫干打净,万无一失,才和新任总督一起上奏结了此案。此番若再有发生,恐圣上疑心他有所保留,监守自盗。是以在下乡查获了一家私售农具的铺子后,荆太守立刻引起重视来,立即通知了与他一同结案的周敬尧。
私矿从何而来?荆太守头疼了数日,他这些年很是重视这方面,自认为无有纰漏,许是当局者迷,一时间,竟是寻不到这私矿的来处。
周敬尧在周围郡县停留,他不仅派人探查了铁器铺子,账本。翻了七年前的旧案,丹郡各处矿产地,尚在开采中的,原先作废的,统统派了人去。七年前是荆九华主理此事,如今他慎重起来,不经自己人的手全面走访一番,是不会做罢的。
如此这般,便探到了一处废矿,崇山峻岭中,已是重新开采的热火朝天了。探查的人并未打草惊蛇,只先来报了周敬尧。
周敬尧做重伤之势让人松了警惕,今日正是来与荆太守商议,让他派人去查封,然后二人再商议上奏事宜。
“既如此,下官派人先送总督大人下去歇息,我立刻安排下去,好尽快弥补了我这疏忽。”荆太守听了周敬尧的话,一时间颇为惭愧,是他的过失。
恭送着人出了书房,看着远去的周敬尧和谢安,荆太守抬手一个示意,方才换下的门童重新站到了书房外。重新进了书房,那陈列着书籍的架子往两边滑开,有一人闪着精明的目光从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