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她的反应，故意磨她，放佛一个弧线，往上之后又下行，逐渐到达一个峰值。
最后，终于一个没把握住，那个一直憋着声音和反应的人也再无法控制。
许佳佳催他去漱口。
“我又不嫌弃。”他说道。
总有某些人那么奇怪，能打破一切原则。
她不是个在外面能轻易睡着的人，偏偏就想着闭眼休息那么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窗帘掩盖下的暗色，她感到有人在侧安睡，环着她。
她是穿了衬衫的，不明白有人怎么做到睡梦中手还那么精准的。
只微微一动，旁边的人就醒了。
“睡得好吗？”他问，手微微用力捉弄。
“好。”香港是睡都吗从她上飞机开始睡，然后下午，然后晚上......
“今天还要上班。”他语气因为刚睡醒而惺忪：“你昨晚受伤了，可以不用去，我给你批假。”
“没那么严重......”许佳佳回答。
小说里都是One night seven times 而显然，季廷礼这个人很知道分寸。
许佳佳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这里到中环近，应该还有时间说几句。
“昨晚上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许佳佳放下手机说道：“我本来想......”
“你本来想什么。”他问。
许佳佳心跳了一下：“没什么。”
他头凑过来，在她颈边蹭了蹭，许佳佳微微有点麻。
“季廷礼。”她说。
“嗯。”他还闭着眼睛，朦胧答了一声。
“我觉得我们在公司还是做正常同事好，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和工作分开比较好。”
“可以。”他低声回答。
许佳佳：“嗯。”
又抱了一会儿，一阵窸窣声后，季廷礼起床。
好在房间光线暗，许佳佳起床才没那么羞，从衣柜里把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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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礼香港办公室同样的低奢风，大落地窗让他即使坐在办公桌前，一眼望出去就能看到维港的海景。
他这次回来，似乎是在忙一个并购的项目。
之前接触的一家人工智能公司，似乎又在接触别家，所以赶紧回到香港处理。
——然后一时头脑发热让她结婚？
项目部忙得晕头转向，许佳佳想帮忙，又似乎帮不上。
会议室，季廷礼看了一份法语资料之后，放一旁，其他人查阅。
其他人拿过资料，似乎是犯了难。
“不会法语啊。”“你总不能让季总给你翻译吧。”“找翻译公司吧。”
许佳佳抬头看向那边：“我可以试试。”
季廷礼侧头看她：“你会法语？”
许佳佳：“大学自学的。”
午餐的时候，季廷礼又说起这件事：“许佳佳，你会的真的比我想象中的多。”
“会法语，简历上也没写。”
“忘了。”
“你挺用功的，是个好学生。”
许佳佳抿了抿唇回：“毕竟大学不是太好。”
程思言有意无意介意过好几回她是香港教育大学这件事。
谁都想成为金字塔尖尖的那一部分人，但是谈何容易。
许佳佳从小就喜欢香港，高中也一直把港大作为目标。
但是，奈何每次考试成绩就只是比重本线高四五十分而已。
家里也并不十分富足，为了奖学金，她便申请香港教育大学，但是最后，并没有奖学金。
很多人上大学就开始松懈了下来，她却开始课余拼命打工赚学费。
为了奖学金，门门专业课几乎都是第一名，所以，从第一学期后，就开始拿各种奖学金。
觉得程思言不太看得起她的学历，她努力去学更多，想要跟上他的脚步。
“EDU很好，并不差。”季廷礼看着她，吃饭时举止也十足优雅。
许佳佳笑了笑，但是有人觉得差，她没有说出来。
在现床伴面前讲前男友，不怎么好。
“我看了，那几页法语资料都是很专业的东西，而你的翻译，丝毫不比专业的翻译逊色。”
“有百度查单词。”
“我未婚妻很优秀。”他说道。
“但是法语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学。”
“大学有个法语老师，我给他侄女辅导中英数，他会抽空教我法语。”
“犀利（厉害）。”他用粤语夸赞道。
“你不是一样吗？”许佳佳说道：“你会好多，我都望尘莫及。”
季廷礼顿了顿，似乎犹豫要不要说：“我只是家庭教师多点。”
确实，普通人家顺从教育制度，有钱人更有选择学校的权利，而更上层的人，几乎不需要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