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绒觉得疼,就瞪他,却被他压在沙发上吻下去。
他装得很好,让她觉得陌生。
十分钟后,华哥招了旁边的保镖,说了几句,保镖就出去了。
楚绒视线跟随,直至消失。
再转头,就发现那个被叫做阿颇的人正在盯着她看。
对上视线,对方站起身来,走到楚绒身边坐下,隔了一拳的距离,不过右手撑在沙发上,随着说话却不断在靠近。
他往面前的空杯里倒满酒,放到楚绒面前,问段橪:“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我觉得很眼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见过。”
段橪将楚绒往他身上搂了搂,手从腰后穿过去,落在她腿边,支着沙发,隔着楚绒回答阿颇的问题:“那你可能记错了,她之前一直在北京。”
“这样啊。”阿颇目光闪了下,“那给我面子,喝杯酒怎么样,既然段总把你带过来了,那也算我们的人了。”
楚绒还记着段橪让她说的不要讲话,所以她看向段橪,寻求他的意见。
段橪站起来,与她换了个位置,“她胃不好,唉,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之所以把她带来,也是因为她陪不了我多久了。去年检查出胃癌晚期,才做过手术。医生说,也就还剩下一两年的时间。这杯酒我替她喝了,唉。”
说完,段橪直接一口喝完,重重地放下杯子,还摸了一把脸,叹了两口气,一副伤心的表情看楚绒,“我对不起你,没把你照顾好。我真该死。”
随着话语结束,他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响亮,毫不犹豫。
所有人都被这一出搞懵,阿颇伸出的手又收回,脸上讪讪,不禁去安慰段橪:“段总,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样,我自罚三杯,给你女朋友赔罪。”
阿颇喝完三杯,华哥立马出来打圆场,呵斥着阿颇让他滚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下面还有正事,别给我折腾。”
华哥这话一出,整个包厢里立马安静。
这时,一直置身事外的许冲才有了动作。他站起来,打开投影。
幕布上什么都没有,他站在旁边,单手插着腰,像是在等待。
所有人都在等待。
直至包厢门再次推开的那刻,保镖进来,拿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他放到正中间的桌子上。
打开,是一箱子光盘。
华哥笑着站起来,抓起一把,看了眼上面的日期,交给许冲,“这箱是去年一整年的,出去的钱收回了二分之一。还剩下的二分之一,那些女孩一部分是留在了荆渡,还有一部分是去比荆渡更好的地方。看看,放几个,拍得不错。”
当屏幕上出现画面的时候,楚绒第一感觉是震惊,第二是愤怒,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再次看向许冲的时候,好像明白了许冲一直留在这边的意义。
段橪蒙住了楚绒的眼睛,被她轻轻扒开放下,与之相握,“我没事。”
许冲就放了一个,他关了投影,手上的几盘光碟敲着,“都差不多,也没什么好看。华哥,这些东西要藏到哪里啊?”
华哥看向段橪,“段总,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像我们干这行的毕竟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落脚处不固定。这一箱东西跟着我们走啊,不安全。现在是科技发展时代,您又是清华的高材生,还开了个游戏公司,我相信你的技术。”
段橪挑了挑眉,捏着楚绒的耳垂,漫不经心道:“做生意嘛,就为了钱。我想知道我能得到几个点?”
“钱好谈,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服务,也需要一个强大的技术支持。之前那小子不管用,胆小还不顶事。”
接下来谈的话,楚绒听着越来越难受,一直到结束,她都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反胃的状态。
华哥一群人先走了,段橪送他们到门口,再返回身的时候就见楚绒扒着垃圾桶,一直干呕。
他走过去,轻轻拍她的背,“你现在知道了。”
“那你会帮他做吗?”楚绒问段橪。
段橪没有回,搀扶着她站起来,“我们出去说。”
等坐回车上,段橪才彻底放松下来。他脱了身上的大衣,直接丢在了后座,又揪着衣领闻了闻,蹙起眉,想着没有衣服换,只能作罢。
楚绒一直看着他,把风口转过去,怕他着凉。
刚才的所见,她还没来得及消化。
段橪倚靠在副座椅上,摸向楚绒的头,看她还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表情,捏了下她的脸,“怎么了,吓着了?”
“你怎么会跟那帮人认识。”
“他们需要人,我就做了个自荐。不过,还是许冲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