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你跟顾思可说段橪骚扰你？你他妈脑子没被驴踢吧。人一个五好青年，在上学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追，现在事业咔咔往上走，长得帅，还有钱，用得着来贴着你。我都替他可惜，一辈子就他妈折你身上了。女人啊，不能太作，不然真的有一天男人厌烦了，有的你去哭。”
“......”
这一通数落，楚绒只听着，没说话。
“你回去告诉段橪，让他不要管这事，我自己会解决。”
张宸冷哼一声，“你能解决，咋滴，你有那么多钱啊？你就听他的，让他解决，反正他落不下你。受点罪就受点罪，最起码心里好过点。”
张宸看楚绒的纠结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走向楚绒的卧室，开始翻找。
他可不那么绅士，什么女生的房间不能进，还得给楚绒留点面子。在张宸这里，能动手就别逼逼，能逼逼就继续逼逼。
“他怎么不自己来？”楚绒拿出合同给张宸，也不用他找了。
张宸用食指弹了一下合同，边走边翻，“你不是不想见到他吗？干嘛来讨人嫌啊。”
“对了，你有其他东西要给我吗？这句话是段橪让我问的。”
楚绒合上抽屉，闻言动作一顿。
张宸继续说：“如果单凭这份合同，肯定不管用。他是你哥，比我了解你。两条路，打官司赔钱，不然就另辟蹊径。王东手这么黑，常在河边走，怎么可能不湿鞋。”
“公司的法人是他老婆。”楚绒说。
“我是说其他方面，我们找人盯了，他最近经常去荆渡。星影是正常合法经营，一般来说，就凭这个搞不了他。你跟她老婆关系怎么样？搞搞思想工作。”
“不怎么样，我有王东和很多女生不正当关系的照片。”楚绒本来犹豫要不要把这些照片给江兆辉，但又觉得过于卑劣。
“给她老婆啊，你一直没给啊，不地道。这是救人于水火，做好事啊，你纠结什么呢。”
楚绒没应，张宸不懂她。
他家庭圆满，不懂。
楚绒送走张宸后，把他吃完的塑料盒洗干净，倒上猫粮，送到楼下给流浪猫吃。楼下附近有两只流浪猫，楚绒喂了一阵，但工作原因经常要出差，收养不了就给它们都做了绝育，天地为家也挺好。
楚绒掏出正在响的手机，是段橪打来的电话。
楚绒坐到凳子上，手边摸着小猫的头，听电话。
段橪说：“我听张宸说了，那些照片你不用拿出来，就算官司输了，我也有钱。”
“为什么？”
段橪那边安静了两秒，“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为什么去南京，你为什么不把妈生病的事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找顾思可，你有跟我解释过为什么吗。我不问，不代表我想不到其中缘由，但我等你来告诉我，亲口告诉我，不管好的坏的，就都过去了。人不必一直活在过去，那太累了。”
“可是能改变什么呢？”
“不用你改变，我改变就行。”
“其实在王东的公司还行，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行，你要是再去荆渡，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这是一通无效电话，他们都无法说服彼此。
楚绒收了电话，盯着猫发呆。
她内心依赖段橪的，别人问这事她都选择不说，因为帮助有限。只有对段橪，才会把这份合同交出去。
第68章
张宸把合同放到段橪桌上, 就朝后一转躺在沙发上，邀功似的说：“刚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就那么个情况。你可不知道，就楚绒那个脾气, 就差要把我扫地出门了。要不是我直接去翻, 你以为能那么顺利拿到？”
段橪拿过合同, 逐字逐句看, “她还对你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张宸眼珠一转, 拍了下大腿，夸张道：“对了, 是还说了！”
张宸与段橪对上目光，看出他眼神里的紧张，几步走过去，抱胸倚靠在桌边，反问段橪：“你觉得她还会说什么？”
段橪：“......”
“她问我你这几年过年都在哪里过。”
段橪目光一顿，等着下文。
“我说你就闷出租屋里睡一觉几天就过去了。”张宸说完乐起来，“怎么样，我是不是把你说得很惨？六不六？”
段橪找出起钉器把钉子取掉，拿着合同走到复印机开始复印, 几下操作后, 转身看张宸，“下次别那么说, 楚绒会多想。她心思沉, 经不住你把事实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