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这样,”顾怀宴拉长语调,漫不经心地提醒,“那下次洗澡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
不知不觉间,梁清妤被带到床边,他身体慢慢往下压,她也跟着往下倒,很快被他压到床上。
手指在他的挑拨间,慢慢松开浴巾,改为抓他的浴袍。
对于即将到来的,梁清妤紧张得全身颤抖,心跳从未有过这么快,只能凭借本能看着他,等着他引导下一步动作。
表情怯怯的,害羞又期待。
顾怀宴安抚地先温柔地亲她,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耳朵,轻轻地啃咬着,舔了一下,“别怕。”
他的话像是镇定剂,梁清妤内心安定些许,抓着他浴袍的力度更大了点,仰着脖子回应他的吻,去亲他的喉结。
顾怀宴身体更加僵硬,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是屋外浓稠的夜色,蒙着一层深不见底的光。
“宝贝,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梁清妤心悸难捱,脑袋晕晕乎乎的,无法思考,只能顺着他的话,“顾...顾怀宴......”
他极爱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尤其是此刻,声音又轻又软,仿佛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意,随后又让她再喊他的名字。
时间在某一刻被无限放大,拉长。
梁清妤不敢看,又舍不得不看,哪怕前不久在浴室里看过一次,她仍是舍不得闭眼。
眼前光线明亮,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顾怀宴也看着她,他的眼里只有她,只能看见她。
他的动作极有耐心,哪怕肌肉紧绷的厉害,仍是温柔地安抚她,梁清妤内心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抚平,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睫毛不停地颤动。
漫无边际的黑夜里,灯不知道何时被按灭,黑暗使人丧失视觉,却将其他感官成倍放大。
细细的呜咽声和低沉的粗喘声交缠着,是黑夜里最旖旎的催化剂。
顾怀宴眼尾泛红,看着她睫毛上挂着泪珠,舌尖轻舔,忽然想到她前不久的话。
她问他梦的后续是什么?
他笑说,还能怎样,他断不会放过她。
但只有顾怀宴自己知道,那晚他梦到的画面。提过分手之后,她果断得如同从未和他有过这一段。
在他去找她时,正如他了解她一样,她同样了解他,知道什么话能让他不再纠缠。
“求你别再来找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愧疚,只会让我想到自己违背诺言,求你不要让我饱受折磨,好吗?”
每一个字都扎在他的心尖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的靠近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就连看她都只能偷偷的,不然他会成为她的负担。
梦中的她无情到了极点,远不如现实中的她,抱着他和他说永远不会和他分开,说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说,她爱他。
……
现实和虚幻在眼前交织,顾怀宴覆上去,拨开她被湿漉漉的长发,嗓音低哑到极点,“你是我的。”
噩梦都是假的,她没有不要他,没有放弃他,没有违背对他的承诺,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失而复得的情绪在脑海里流窜,顾怀宴抱得更紧了点,又重复一遍,“你是我的。”
梁清妤抱着他的力度更紧,呜咽地喊他的名字,跟要哭着求他似的,又软又轻。
大概是见她适应,他不再收敛,变得凶起来,梁清妤真的哭了出来,叫他求他,但他却不似刚刚的好脾气,如野兽般侵吞她的全部。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灯被重新打开。
梁清妤被光亮刺到眼睛,下意识把脸埋进他怀里。
顾怀宴揉了揉她的脑袋,哑声问:“抱你去洗澡?”
她身上黏糊糊的,他身上也是,洁白的床单被弄得乱糟糟的,一片狼藉。
梁清妤愤愤地咬他的肩膀,一开始他还信守承诺,很有耐心地安抚她,但后面做的好过分,她说的话他都不听。
她颤着声音:“你...你先出去。”
顾怀宴往下瞥了眼,“这样也能走。”
梁清妤又咬他一口,顾怀宴“嘶”了声,抱着她站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好疼。”梁清妤咬着他的肩膀,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叫唤。
顾怀宴低声哄她:“那我走慢一点。”
她还在喊:“还是疼。”
顾怀宴抱着她,站在原地,“那缓一会儿再走。”
他语气温和,态度良好,唯有行为上照样恶劣,梁清妤瘪了瘪嘴,咬了下他的耳朵,“顾怀宴你是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