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话就算完吧,反正我已经完了!”是刘梦洋。
我推门走了进去,“老师,是为了心愿吗?我就是alpha。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若愚?”祝志飞的眼里几乎快要喷薄出怒火。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是我伤害了心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你的alpha身份?”
“Alpha?”我冷笑,“这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祝志飞忐忑的看向刘梦洋。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刘梦洋说,“既然他愿意,我们当然求之不得。”
那天,我的腺体被摘除,移植到了心愿身上。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基因病,只有alpha的腺体才能抑制它的恶化。”祝志飞还在编造劣质谎言。
我表示理解,“只要能救心愿……”
那之后,祝志飞似乎将我当做了自己人,尽管对我依旧戒备,却愿意让我接触实验的本质了。
我用五年的时间搜集了足够多的铁证,并在心愿二十岁那年,成功将祝志飞和刘梦洋送进了监狱。
祝志飞作为从犯,只判处了五年,但是终身禁止从事任何实验活动。
他的职业生涯彻底完了。
师娘知道后十分愤怒,质问我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的恩师。
“师娘,你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承受如此无妄之灾?”如果当初我还对师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只相信我自己,还有我的心愿。
“那是志飞的愿望。”师娘满怀深情道,“志飞想做的,我永远都会无底线支持他。”
“哪怕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师娘在我的质问声里狂笑起来,“我不管!志飞不快乐,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我离开了祝家,并暗暗发誓,让心愿从此以后离那两个疯子远远的。
师姐的病突然好了,或者说,如果没有药物作用,她自始至终都没疯过。
刘梦洋被判了十年,并终生禁止从医。
我问师姐有什么打算,“要去看看心愿吗?他已经那么大了,是个很漂亮的……omega。”
师姐摇了摇头,“十年前,最初知道刘梦洋的计划时,我就阻拦过他,甚至不惜用我们的孩子威胁。可是他宁肯眼睁睁看着我流掉孩子,也不愿停止自己的疯狂举动。我失去了自己孩子,却仍然无法拯救心愿。我没有办法面对他,这对我来说是双重伤害,小谢。”
我没有办法安慰师姐,只能许以沉默。
师姐最后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我开始后悔,并一遍又一遍的臆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国的话,心愿会不会就不需要经历这一切。
但这都是没有根据的幻想罢了。
我只能穷尽一生补偿心愿。
可他错过的那十年,被困在病房里的最好的十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重来了。
第9章 小哑巴1
国庆节后,孟响终于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集训。
湿润的秋风吹在他又黑了几个度的脸上,孟响抹了一把头顶,就这么一会儿,刚浇上去的矿泉水就要干透了。
孟响啐了一声,都十月了,A市这天怎么还是像蒸笼一样?
一下大巴车,孟响来不及放行李,拖着行李箱直奔班主任办公室。
这学期重新分班,孟响在K市的高原上呆了三个多月,连自己分在哪个班都不知道。
路过办公楼附近的小树林,孟响听到了一阵哄笑声。
“叫一声给哥听听!哈哈我忘了你不会叫啊!”
“这可怎么办,刚哥就喜欢叫得好听的。”
“哈哈哈!”
不怀好意的逗笑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很是熟悉。孟响脚步一停,拖着行李皱着眉头走进树林。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能在这个时候搞事的,除了徐刚那群狗杂碎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干什么呢,这么热闹?”孟响扔掉行李,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恹恹问道。
“关你屁事!”一个看着面生穿着高一校服的男生率先看了过来,破口骂道。
“你他妈再说一遍!”孟响大步上前,一脚将人踢飞出去。
“鹏子!”站在高一生身边,看上去像是他同学的人惊呼一声,小跑过去将摔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刚哥,有人找事!”指着孟响大声告状道。
“谁呢谁呢,让爷看看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祖宗头上撒野?”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小路,徐刚大摇大摆走了过来,看到孟响脚步一顿。
“能耐了啊。”孟响勾了勾嘴角。
徐刚一个哆嗦,“孟哥,您黑了不少啊……”
“换你去K市晒三个月太阳,不黑我叫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