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披着袄子从舱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是为柳常宁准备的。“常宁哥哥,江上风大。”说着,就要为柳常宁披上。
柳常宁却摆了摆手,接过披风披在了温宜身上。“我不要紧的,你身子弱,倒是要多注意些。”
温宜没有推脱,只觉得心中十分甜蜜。
虽然常宁哥哥偶尔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甚至误解她……但是平日里常宁哥哥待她还是极好的。
温宜十分满足,只想一心一意对常宁哥哥好,再也别无他求。
柳常宁见她一脸柔情蜜意,心中一荡。又想,明明对自己如此喜欢,又为何要与他人勾结。
就该找个院子将她关起来,叫她再也接触不到旁人,才能乖乖的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如此想着,柳常宁的目光幽远起来。深呼出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道:“宜妹儿,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从未送过你什么。”
听见爱人的声音,温宜从甜蜜中回过神,幸福道:“我只要能跟着常宁哥哥就好,不要常宁哥哥的东西。”
“这怎么能行呢?这是我们柳家祖传的玉佩。你既然已经进了我们柳家的门,拿着它也是应该的。”柳常宁说着,拿出在京城买的玉佩。
温宜一听是祖传的,更不敢要了。“这怎么能行呢,实在是太贵重了,常宁哥哥!”
“你我既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块儿玉佩而已,戴在你身上还好看些。”柳常宁说罢,不由分说的将玉佩挂在温宜脖子上。
“常宁哥哥……”温宜手忙脚乱的就要把玉佩摘下来,被柳常宁抓住了手腕。
“宜妹儿,你若是真的过意不去,也可以送我一件东西,这样不就两相抵消了吗?”
“这、这……”见实在推辞不过,温宜只能答应下来,“只能这样了,常宁哥哥。可是,我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啊!”
“宜妹儿不要着急,”见计划如此顺利,柳常宁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我记得宜妹儿也有一块儿贴身玉佩,不妨将它送给我,就当是宜妹儿陪在我身边了。”
“玉佩?”温宜身上只有一块儿玉佩,就是温夫人给她的关家信物。
“不行,那块儿玉佩不行!”
“为什么?”没想到温宜会拒绝,柳常宁的语气着急起来。
“那不是我的玉佩,我不能拿它送人。”
“既然在你身上,就是你的东西,为何不行?”
“那真不是我的玉佩,常宁哥哥。等到了潮安我重新送常宁哥哥一块儿玉佩好不好?”
“不好!把玉佩交出来!”柳常宁说着,竟然开始拉扯温宜的衣服。
“常宁哥哥,不要!”温宜挣扎起来,披风掉在了脚下,柳常宁看了一眼,干脆将人推到在披风上。
不一会儿,温宜的衣服就被扯的七七八八。
江上风大,温宜抱着双臂,泪水流了满脸,身体颤抖不停。“常宁哥哥,玉佩不在我这里。”
“你把它给谁了?”柳常宁恶狠狠问道。
“我留在了舅舅家,还给舅舅留了一封信,叫他帮我把玉佩还回去。”
“什么!”柳常宁双目圆睁,“好你个心机小蹄子!”说着竟然掐住了温宜的脖子。
“咳咳……常宁哥哥……咳咳……你为什么、非要……”
温宜说不出话,可柳常宁还是听懂了,手指松开了一些,却没有移开:“你别给我装糊涂!难道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那块儿玉佩明明就是关大将军的信物!”
“那又怎样呢?”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温宜的脸色白的骇人。柳常宁虽然心惊,可理智已然被愤怒蒙蔽。
精心策划了那么久的计划竟然如此简单就功亏于溃。柳常宁咬牙道:“你一介女流,又不想联姻,玉佩在你身上不过一块儿没用的石头。可若是给了我,我拿着它就能得到关大将军的引荐,不日就会步步高升出人头地,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难道这样不好吗?”
“原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温宜似乎明白了什么,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冷淡的微笑。
柳常宁看着刺眼,手上用了些力气。“你笑什么!”
“咳咳、咳!我笑……笑常宁哥哥……明明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一听自己还有机会,柳常宁连忙松开了手。
温宜倒在地上,身体冷得几乎失去知觉,却还是艰难的挪动着僵硬的手臂寻找自己的衣裳。
柳常宁见了,忙拿起衣服帮人穿上。
温宜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常宁哥哥,扶我起来,我告知于你。”
“不着急不着急,先进去暖暖身子。”柳常宁现在已经冷静了一些,看温宜这副样子,早就顾不得什么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