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卓没安好心,”许星川毕竟是直男,看不出来那个傻B地居心很正常,“你离他远点。”
电梯开了,许星川率先走出来.
真是搞笑,我跟谁吃饭跟你有几毛钱关系,你谈恋爱了,还他妈出去过夜都没跟我说。
他气哄哄摁门上的密码,几次都错了,还是段横打开的门。
许星川一直不回话,段横很急,“方以卓……”
“跟你有关系吗?”许星川脸颊红红的,眼睑也红红的,漂亮美人说出的话却冷淡无情,“我跟谁吃饭,跟谁合得来,跟你有关系吗?”
段横瞳孔在颤动,他像听不懂一样,又问了一遍,又承受一次钻心的痛。
许星川不耐烦似的叹了口气,“我说这些跟你没关系,这是我的私事,”你不也跟女孩,算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段横一把拽住要离开的人,嘴都没张开就许星川大力甩开了。
“听不懂嘛!”许星川烦透了,第一次对段横大声说话。
为什么段横谈恋爱不告诉自己。
为什么已经出去跟女孩过夜了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明明没时间还要答应和自己露营。
为什么明明答应了又不能准时赴约。
为什么他能随便跟别人交往,自己吃个饭还要被问长问短。
为什么段横谈恋爱,自己会不开心!
……
许星川说完就回屋了,只留下呆住的段横。
段横愣在当场,许星川在生气,他说过不会生自己气的,他还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呢。
难道是因为方以卓吗。
就因为方以卓,许星川就跟他生气了。
方以卓算什么东西,他比自己还重要吗。
自那天起。二人就开始冷战,准确的说是许星川单方面冷战。
段横翻了翻手机,他哥已经快四十个小时没理他了,发消息也不回,到家就往卧室和工作室里钻。
啧。
“咋啦?”白易鹤伸出四根手指,“上课三十七分钟,你叹了四次气,你上次这样还是冬天军训那会。”
“失恋了?”黄仁其跟着看热闹,“我真的第一次完全理解了生无可恋几个字。”
段横不想搭理他们,不过,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就是,他不搭理我,怎么办?”
白易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谈恋爱了?!”
“你真谈恋爱了?”孙可可仗着体型小,硬是从白易鹤和椅背间的缝隙钻过来,“谁啊谁啊?”
段横没办法告诉他们许星川跟自己冷战,“就是发消息不回,平时也不跟我说话。”
“哎呀,你早说啊,“黄仁其一拍大腿,“买礼物,先不管她为什么不理你,先买礼物。”
“对,”白易鹤很认同,“买贵的!”
“……”段横犹豫半晌开口,“他很有钱,非常有钱。”
“……”三人相对无言。
黄仁其尝试开口问,“段哥,你,你傍了个富婆啊?”
“哈哈,”白易鹤拍拍其余二人的肩,“好事,这是好事,少走二十年弯路,挺好。”
“啊,哈哈,”孙可可干巴巴地附和,“那要是富婆你可得用心了。”
“对对对,”黄仁其又一拍大腿,“有了,这对待富婆要从细节入手,做饭。”
“洗衣服。”
“接送上下班。”
……
自己不从一开始就这么做了吗。
真多余问他们。
下午段横去了项目组,最近事比较多。
“段横,”钱文凡在段横刚到就叫住了他,“你的分工不合理吧。”
段横看他跟看路边一条狗一样,很不屑,“有事?”×
钱文凡看着段横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眼睛挖出来,“我说你分工有问题,不公平,为什么我负责的事这么少。”
黎薇拍拍手走过来,“可能怕你偷偷加班,用坏器材吧。”
“噗!”其他人捂着嘴偷偷笑。
这话太损了,钱文凡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就让开。”段横现在没心情跟这奇葩纠缠。
之前跟在钱文凡屁股后面,溜须拍马的人们,这次也不说话了。
钱文凡把资料扔桌子上,扭头走了。
“事办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找到机会?”钱文凡越来越等不及,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段横从高处摔下,最好从此一蹶不振。
“我,我,找到了,”吴泉说话吞吞吐吐,“这几天就把事办好。”
钱文凡真没想到吴泉能成事,也没多考虑,“好,只要你办成了,毕业一定不受影响。”
“啊,好。”吴泉声音很小,明明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但好像非常没有底气。
这么冷战下去,段横受不了,都两天没跟他哥说话了,他下课后直接去了纹身店,许星川不在学校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