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跟着我工作的时候,不准摘下来!”桑榆晚半是强制性的命令道,这人长得这么打眼,万一...哪个女工作人员看上了怎么办!
这人可是自己救来的人!是...是他的!
男人垂首看了眼桑榆晚手中的口罩,虽然有些不解,但也顺从,迟疑着拿起戴在脸上,桑榆晚看他只是挂在两个耳朵上,不知道把脸上口罩扯一扯,有些好笑的指着他的脸说道:“脸上扯一扯!”
男人疑惑的看向他,似乎不明白,扯什么,桑榆晚没脾气了,伸出胳膊,白皙的手指,弯起轻轻的把口罩扯开,靠近的那一瞬间,男人还能闻到,他手上带着的淡淡香气。
桑榆晚专心的在调整男人脸上的口罩,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五官太过立体,也可能是自己的口罩尺码有点小,总之戴在男人脸上,有点不合适。
那也得给他戴着!
桑榆晚没有注意到,男人在他的手靠近后,逐渐变深的眼眸。
“好了!”桑榆晚调整完之后,退后一步看了一下戴着着口罩的男人,香味飘远了,男人垂下眼眸,眼中的情绪没被对方看到。
虽然觉得这男人的眉眼露出来也是个祸害,但是桑榆晚实在没有时间,把箱子里不知道放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墨镜扒拉出来,给对方戴着了。
“就这样吧,走吧!”桑榆晚压下心里一点点的不爽,开口道。
男人便在他的后方,安静的跟上,铺着地毯的走廊里,只听得见桑榆晚一个人的脚步声,后面的男人,像是不存在似的,桑榆晚偷偷的放慢脚步,想要对方走上来并肩前行,可男人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
桑榆晚索性停下脚,扭过头冲着男人道:“和我并肩走。”
男人看着桑榆晚的眼睛,犹豫了几秒,还是上前靠了过去。
桑榆晚满意了,带着人下了楼。
........
楼下已经不是很乱了,艺人都陆续下来,坐到了自己的车上,工作人员把拍摄设备也都装上了车,贺屿新垂首盯着腿上的A4纸,思绪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在发着呆。
打开三分之一的窗户,忽然刮进一阵风,那张A4纸,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钻进了座位下面,贺屿新弯腰低下头去够那张纸。
窗户外,桑榆晚边走边轻声叮嘱着身边的男人,男人都记在了心里,路过一辆窗户开了的车,眼神淡淡的扫了过去,车里只有司机和后座睡着了的两个人。
“我说的,你记住了吗?”桑榆晚一转头就看到男人视线刚转过来,便询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记住了或者没记住,而是直接把桑榆晚刚才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两人的声音慢慢飘远,车里终于够到那张A4纸的贺屿新坐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心想,怎么还不出发,他都有点想下去站一会了。
刚动了这个念头没一会,就听到车上配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三号车已就位,各车辆,都准备好了吗?”桑榆晚的声音,透过对讲机,听着有些陌生,然后就陆陆续续传来其他回应。
“八号车好了。”
“十三号车好了。”
“二十一号车好了。”
.......
贺屿新车上的司机也拿起对讲器道:“九号车好了。”
“都准备就绪,出发!”桑榆晚收到回应,便发令道,一旁的男人看着他工作起来的样子,觉得有些新奇,和之前在家里,有些小少爷的他,完全不一样。
车队慢慢启动,朝着目的地驶去。
贺屿新把那张A4纸又看了一遍后,看了一眼后面头对着头睡得可香的岳峰和叶顷,有些不知道做什么,想了想,掏出手机和耳机。
贺屿新打开某播放器软件,在搜索栏上,一笔一划写下了盛澜清三个字,然后看着屏幕上出现熟悉的脸,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像是.......在沙漠中渴了好久的人,喝上了一口水。
视频的进度条一秒一秒的跑着,贺屿新看着手机里的盛澜清,觉得有些奇妙。
那时,他初进剧组,和盛澜清只是认识的时候,看他的作品,看的全是剧中的角色,现如今再看这些作品,却觉得,这些人全是盛澜清。
所以.......贺屿新在看到盛澜清的吻戏后,心里还是泛堵了。
想起在剧组的时候,盛澜清和颜绒拍了吻戏,回来给自己报备,当时贺屿新还觉得,也没什么,这是他的事业职业嘛,还是戏里的故事,都是假的,就像是......那时候自己做任务,在青楼扮女人都做得,但是现在再看.........
贺屿新就觉得,自己好像要打自己脸了。
他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
看盛澜清对剧中的女孩笑不得劲,摸她的头发不得劲,帮她涂药酒不得劲,等贺屿新看到剧中,盛澜清把女主按在墙边,困在自己怀里亲吻时,就直接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