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志摸了一把额头,看到手上的血,眼睛都红了。
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沈绍安的鼻子骂道:“一个卖PG的小倌儿,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哪里说错……”
沈绍安不等他说完,抬脚就踹了过去。
阆玮宁一把没抓住他,两个人已经撕打到了门口。
沈绍安这辈子跟上辈子的武力值加起来,不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能抵抗的。
他使了全力的一脚,直接将司马弘志从门内踹到了门外。
雅间的门啪啦一声巨响被撞断,司马弘志鼻青脸肿倒摔了出来。
沈绍安几个健步冲出去,将司马弘志摁在地上,提起拳头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擂,一边打一边骂,“你特码的,让你嘴脏犯贱,我让你犯贱!窝槽尼马……”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司马弘志趁机跳起来一拳砸在沈绍安脸上。
把沈绍安直接打疯了。
他反手给了扯他那人一巴掌,冲过去揪住司马弘志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啪”的一声撂到地上,又像拖死猪一样将他扯起来,抬脚往他小腹上踹了一脚,接着抡起拳头“咚”的一声砸在他的下颌,将他从楼梯上砸了下去。
楼下的客人生怕被波及,纷纷站起来,让出了打斗中心。
沈绍安跟着冲下去,顺手从旁边拎起一条凳子,没头没脑朝着地上的司马弘志就一通乱砸,几下就把凳子腿给砸断了。
司马弘志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杀猪般嗷嗷直叫。
沈绍安将只剩下半截的凳子腿一丢,刚拎起来一条新的,被好不容易破开人群追下来的莫惟殊和阆玮宁等人扑上来拦腰抱住,“哥,哥,真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什么人打架?都住手!”门外呼啦啦冲进来一群巡防官兵,迅速把围观的人赶到一旁,将莫惟殊和阆玮宁从沈绍安身边隔开。
站在楼梯处的齐瑞摸着自己发麻的左脸,朝向他看来的左街使使了个眼色。
左街使会意,朝满脸阴鸷的沈绍安弯了弯腰,“沈九爷见谅,当街斗殴,致人重伤,已触犯律法。下官也是依律行事,还请九爷跟下官走一趟?”
阆玮宁连忙走上去,扯了扯左街使的袖子,在他耳边附耳几句。
左街使愣了愣,再次看向楼上,讪笑着道:“阆公子,下官奉命巡防京城治安,职责在身。公子若是不放心,不如赶紧派人去通知摄政王,或者沈府一声?但是今儿,人,下官必须得带走。您看看这司马小侯爷,都伤成什么样儿了?若是将沈九爷放走了,留侯那里,下官也不好交代啊。”
娘的,早知道打架的是这伙神仙,他才不会因为那几两银子蹚这趟浑水。
第18章 赫连瑾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齐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连忙故作惊讶从楼梯上走下来,张着双手惊呼一声,“哎呀,哎呀哎呀,表弟?你怎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他朝一旁的沈绍安拱了拱手,“沈九爷?在下齐国公府齐瑞,刚刚我表弟说想跟您说几句话,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成这样了呢?”
沈绍安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就这一眼,看得齐瑞心里一热,险些走不成道儿。
他强忍着要把眼前美人儿揉在怀里狠狠亲热一番的想法,蹲到司马弘志身边,晃了晃他,“弘志?弘志?你怎么样?”
司马弘志早就晕了过去。
齐瑞连忙招呼围过来的手下,“快搭把手,赶紧把人送去医馆。青槐,把马车赶过来。”
司马弘志被齐瑞带走了。
左街使站在沈绍安面前,小心地唤道:“九爷?”
沈绍安抬了抬眼帘,默不作声转身往外走,左街使赶紧招呼人跟了上去。
沈夫人听着六顺哭哭咧咧把话说完,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家里年长的男子只有绍儿一个,绍儿出了事,瑁儿不顶用。
沈时戬倒是兄弟四个,除了在临安老家守着祖产的四叔叔沈时骐一家,十三年前,大伯兄沈时章和三叔叔沈时亦都战死在了沙场上,大嫂和三弟妹就带着孩子回了老家临安。
京城沈家,就只剩了他们这一支。
她又不敢跟婆母说,再把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思来想去,沈夫人让六顺去一趟皇宫,想办法给摄政王报个信儿,自己则叫了马车,亲自带着长河去了京兆府的刑司衙门。
到了衙门口刚要下车,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摄政王还穿着朝服,应该是从宫宴直接过来的。他不等马停稳就从马上一跃而下,一阵风似的进了衙门。
衙门口有不长眼的小衙役刚问了句“什么人”,就被赫连瑾一脚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