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就见他的右手按在陆战烽的头顶,紧接着,一根银针被他从陆战烽的头顶拔了出来。针尖刚离开陆战烽的头皮,唐老爷子就把胶布贴贴在了针眼处。在唐老爷子拔针时,唐松月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顶绒线帽子。唐老爷子贴好胶布贴,唐松月就把帽子给陆战烽戴上了。
唐松月扶爷爷到陪护床上坐着,再给爷爷倒了一杯药茶。拔针毕竟不像扎针时那样耗费精神气,唐老爷子累是累,但还不至于“虚弱”。唐松月用滴管给陆战烽喂了一杯老参汤和一杯药汤,然后对窗外观看的人点了点头,上前拉了窗帘,接着关掉了房间内的摄像机。
一直屏吸凝神观看的众人统一地呼出一口气。严峻一也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没一会儿,病房的门打开,唐老爷子也出来了。他一出来,大家立刻围拢了上去,唐老爷子道:“陆部长会昏迷7到10天,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
“唐老,您辛苦了!”
陆战烽的一些死忠部下们眼眶都是红的。这些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钢铁男儿们由衷地感激唐老爷子把他们的首长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客气,这是老朽该做的。”
“老爷子,借一步说话?”严峻一出声。唐老爷子点点头,严峻一很是恭敬地把唐老爷子请到了隔壁。其他人纵使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也都只能暂时散开。不过那些陆战烽的部下们并没有离开医院,还等候在病房外面。
唐老爷子去了隔壁之后,陆关清就带着弟弟陆关省出来了。虽然里面的谈话涉及的是他的父亲,但那种场合他和弟弟并不合适留下来。陆关清一出来,那些叔叔们就围住了他,都是问陆战烽的具体情况。陆关清也回答不了,他敲了敲病房的门:“满九,是我,方便出来一下吗?”
正坐在病床边握着陆战烽的手闭目沉思的唐松月睁开眼睛。把陆战烽的手放进被子里,他起身。拔了针,陆战烽就可以盖被子了。
打开门,把诸多的注意隔绝在门外,唐松月对一脸担忧的陆关清和陆关醒说:“陆叔叔现在是昏迷状态,不过不用担心。”
“满九,谢谢你和唐爷爷了。”
“别客气啦。”唐松月拍拍陆关清的肩膀。
一位陆战烽的部下焦急地问:“首长醒来后是不是就没有危险了?”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
唐松月回道:“陆叔叔之后还有一次大的手术,具体手术的时间要看陆叔叔的恢复情况。不过陆叔叔不会有危险的。在陆叔叔彻底恢复意识之前,还是不能探望。”
“我们不探望,我们等着。”大家纷纷点头。
唐松月对陆关清道:“关清,我进去了,今天需要特别注意陆叔叔的情况,我一会儿开手机,有事你打我手机。”
“好。”
唐松月返回了病房,陆关清也让各位叔叔们去休息。知道了首长的确切消息,大家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隔壁,牧公等人也是详细询问唐老爷子陆战烽的情况。军部第一部 长徐鏖则很直接地询问唐老爷子中医有没有适合部队作战时应用的急救方法。现在不论是周边还是国际上的形式都非常不稳定,战事时有发生,军队非常需要经验丰富的医生和有效的医疗救治方法。陆战烽的事情只要是知情者都深知唐家的重要、唐家医术的重要。如果唐家医术能运用在军方,那不知有多少军人可以免除伤残甚至是死亡。
对此,唐老爷子毫不藏私,明确表示唐家愿意为军方培养医护人员,也愿意把唐家的医术传授给军医们。唐老爷子这么一表示,牧公也有话说。军方需要唐家的医术,普通的民众也同样需要。徐鏖立刻表达了对牧公的小埋怨,军方好的军医缺口很大的!
唐老爷子捋着胡须不参合,徐鏖和牧公彼此讨价还价。在场军方和政界的人数相当,一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哪边都想独占唐老爷子。唐家的医术当然不会分军政,但唐老爷子就一个呀。唐松月看起来也懂得不少,但他还是个孩子,还要读书,唐老太爷还不知道肯不肯出山,唐家其他人也不知道在哪,目前唯一能传授唐家医术的就只有唐老爷子,那肯定得抢啊。
抢夺了半天也没抢出个所以然来。医术不是别的,是需要潜心钻研和细致地传授的。唐老爷子不可能今天在医科大呆几天,明天在军医大呆几天。而军方现在最需要的是实战的经验,是可以很快能运用到战场中的医疗经验,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唐老爷子请到专门的作战医护培训处,毕竟军医大的学生要投入战场还需要一段时间,军方不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