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里,陆关清是唯一一个与唐家接触最多的人,牧公和严老爷子问了他许多有关唐家爷俩的事情。两人都比较关心唐家的其他人,特别是当年唐家的家主唐清泊以及唐爷爷的儿子唐贤文现在何处,当年是不是还发生过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严重的事情。
可惜陆关清知道的有限。他与唐松月是好朋友,两人却很少向对方说自己家里的事情。陆关清有他的顾忌,此时一说起来,他发现唐松月也很避讳谈及到自己家的事,而同时他也理解了为什么唐松月避讳。陆关清知道唐松月小学六年都是在帝都读的,而唐爷爷开药膳也许多年了,一直保持着只开半天的习惯,由此可知唐家爷俩的生活是不愁的。
严峻一在陆关清说完他所知的唐家情况后也回报了他刚调查到的情况。唐家爷俩现在住的那套小四合院应该确实是唐家的祖产之一,不过在此之前都没有人知道。后来这套小四合院的产权是在十年前买下的,产权人却不是唐爷爷,而是唐松月。但唐家爷俩是在八年前才住进去的。也就是唐松月读小学的时候唐家爷俩才搬到四合院去住,在这之前两人住在哪里目前还没有查到。另外,也查不到唐松月读幼儿园的记录。很可能在唐松月读小学以前,唐家爷俩并不在帝都,后来可能为了唐松月读书,唐爷爷又返回了帝都。
这些事陆关清还真不知道,他说:“唐爷爷非常疼爱松月。我和他两年多的同学,就是一句重话都没见唐爷爷对他说过。松月也和唐爷爷住一间屋,他们爷孙二人的感情非常好。”
严爷爷看向牧公,说:“这件事咱们捂得再严,该知道的人也还是会知道。唐老爷子和松月那孩子日后不会安生了。牧公,您看,要不要给他们爷孙俩重新安排一个比较安全的住处,至少能让他们免于被太多人打扰。人吶,没有不怕死的,有这么一位神医,我就怕有些人耐不住心急,到时候又惹出什么乱子。”
牧公缓缓点了点头,也在思考这件事。
严峻一心思一转,说:“战烽要恢复至少得两年,不如,把唐老爷子和松月安排在战烽那边?老爷子给战烽看病方便,战烽那儿又安静,也安全。”
陆关清的心提了起来,严叔叔这么一说他怎么可能不心动,但这件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还真不能多说一个字。没想到严老爷子却点点头,又询问牧公:“我觉得这样挺好。战烽那边住的人不多,又在军部里面,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
牧公喝了两口参茶,考虑过后,他道:“也好。我去跟老许说,让他安排后勤部的人去做。这也是我们对外的一个态度。”
陆关清大喜,他控制着面部的喜色说:“牧公,我替松月和唐爷爷谢谢您了。”
牧公笑着摆了下手:“该说谢的是我们才对。”他指指严老爷子和他自己,“我们这些人啊,哪个不怕死,都要仰仗唐家的妙手医术呢。”
“哈哈哈,是啊。”严老爷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同样怕死的“胆小”。
和严老爷子一起笑完了,牧公问:“唐老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是一直很想去看看他。”
严峻一看陆关清,陆关清斟酌地回道:“唐爷爷还在休养中,不过我今日见他,面色恢复了许多。”
严峻一补充:“我跟唐老爷子提过,老爷子不介意,就说等他养养精神,不然说不上几句话就气喘,扫兴。”
牧公立刻去看严老爷子:“要不,咱们择日不如撞日?”
严老爷子也心急着吶,马上说:“要不,咱们这就去医院吧。”
“好!”
牧公喊来郑秘书,要他派人去接梁老,大家一起到医院去看望唐老爷子。
还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就给爷爷引来两位大人物的唐松月正在与数学、物理和英语奋战。不能去上课,但考试还是要考的。学校非常人性地派老师到医院来监考,试卷也是单独给唐松月出的。尽管书上的内容在唐松月看来比天书还难,但他仍是认真在复习。他身边不远就是病床。床上的人昏睡般地躺在那里,那低低的背单词的声音也不知能否传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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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体违和,每天昏昏沉沉的,医生只说要多休息,很抱歉不能正常更新,对不起大家了。
第十七章
对今天的这场会面,唐老爷子早就准备好了。可以说,在他答应了孙子的要求出手救陆战烽时,他就已经预见到这样的会面了。见到牧公和严老爷子,唐老爷子宠辱不惊地与两人握手,随后与梁老是互相抱拳。也许就如严峻一认为的那样,学中医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些古气,这种古气在两位老中医的身上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