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物干的?
安安再次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歪歪头往洞穴外面看去,只见漆黑的雪原上有一只翅膀滴着血的金雕贴近雪地踉踉跄跄地飞着,呼啸风声之中,金雕的叫声有些绝望。
奇怪。
随着金雕越飞越近,安安觉得这只金雕不太对劲,或者说,翅膀上的伤口不太对劲,不像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食肉捕猎者干的。
那还能是谁干的?
金雕在冬天能捕食的动物大部分还是野兔、雪兔之类的中小型动物,总不能是兔子急了咬金雕吧?
慢慢靠近洞穴的金雕不停唳叫,把溜溜都吵醒了,此时,金雕出现的方向上钻出一只白色的野兔,安安懒得关注这种小动物,扫一眼就算了,没怎么在意。
“怎么啦?”溜溜揉揉眼睛往外面看,脑阔和爪爪都搭在安安的背上,“这只金雕怎么受伤了?”
“不知道。”安安也不懂,而且他对羽毛很多,还没多少肉的鸟类也没有兴趣,哪怕这只金雕受伤了,他也懒得出去补刀,转头温柔地舔了舔溜溜的爪爪,“不用管,待会儿他会自己飞走的,睡觉吧?”
溜溜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刚准备点头,猛然发现有一只白兔子从远处快速跑来,目标明确地追向金雕。
嗯?
等等,兔子追金雕?
他脑袋精神了一下,重新看,没错,他的确没看错。
“哇,这只兔子好凶呀,金雕的翅膀是它咬的吗?”他不由得惊叹,暗道金雕这是灭了兔子满门吗?能把一只兔子逼成这样?
听了他的话,安安这才给那只白兔子投去几个眼神,略有些敬佩。
“我去,安安,那只兔子的大板牙,你快看!”溜溜惊叫起来。
大板牙?
安安仔细一看,这只兔子的确有一副很明显的大板牙,瞧着好像刀一样冒着寒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装饰品,是真的有杀伤力的。
所以,金雕的翅膀真的是这只兔子咬的?
“大板牙上面是不是有点血迹?”溜溜又道,“牙缝中间,这只兔子是改吃肉了吗?”
“......应该是。”安安有点懵,这对他来说有点超纲了。
兔子捕金雕,很好,这很可以。
溜溜恨不得给这只兔子竖起大拇指,奈何自己的爪爪不争气,摆不出这个手势。
金雕已经飞不起来了,注定要成为板牙兔子的食物,这也给溜溜和安安长了不少见识。
“这是新的进化方向吗?”溜溜猜测道,“改变本能和特性?”
安安回过神来,迅速接受了这新奇的现实,若有所思:“这只金雕有点废。”
额......溜溜猛猛点头,这金雕是有点废哈,好好一只金雕,比兔子大那么多,爪子都比人家高,居然还能被人家伤了翅膀。
就离谱。
“肯定是没用全力吧。”溜溜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太自大了。”
兔子与金雕已经消失在眼前,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反正在洞穴里的他们是看不到了。
但今天发生的这一幕也提醒了他们,不要太自以为是。
正好醒来是晚上,看了一场戏,两只豹豹都不困了,决定出去捕猎。
他们选择的路正好路过兔子和金雕离开的方向,走在山脊上的时候,正巧看到雪原中死死咬着金雕脖子的板牙白兔,看起来凶得不得了哦。
谁能想到,一只兔子真的能把金雕给当成猎物呢?
如果溜溜和安安没有亲眼看到,也无法想象这种情况居然会真的发生,但他就是发生了。
食物链底层的兔子翻身变成捕猎者,两只豹豹亲眼目睹这一切,心里想着,或许在高原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像这只兔子一样的食草动物,也在进化中选择了新的方向。
一副关于进化的画卷缓缓在他们面前展开,或许随着他们走过的地方越多,就能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两只豹豹收回视线,对视一眼,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准备去解决他们今晚的晚餐。
今晚是吃岩羊好呢,还是吃鹿好呢,还是吃羚羊、野驴或者牦牛呢?
“我们吃岩羊吧?”安安发现了一群岩羊的脚印。
溜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着雪地里快要被风雪掩埋的脚印重重点头,故作深沉地道:“看来今晚岩羊中了大奖啊,既如此,那就顺从天意吧!”
远处,走在山脊中的岩羊群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吓得它们停下来四处张望,观察了好久,确定没有捕猎者都有些不敢相信。
岩羊群试探几下,都没有找到什么捕猎者,重新放下心来。
然鹅,它们放心太早了,因为在它们的身后,两只雪豹正紧追着脚印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