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大片的绿色灯牌,把其他颜色的应援色都压了下去,绿得发慌,让祝青山咬牙想换个劳子应援色!
祝青山罩了卫衣帽子,扬起下巴对着自己粉丝那一片,嫌弃道:“你们要不要看看自己写的是什么,小学作文没及格过就甭出来丢人了。”
粉丝依旧高举:“你可要争点气,不然我们才真是丢人哦!”
祝青山看了眼快要下雨的天儿,皱起眉:“赶紧回吧,别等会儿成落汤鸡了,我都懒得笑你们。”
粉丝回怼:“顾好你腰子!少管我们!”
祝青山彻底无语了,收拾收拾走人。
二十分钟后,进了场馆。
灯光场地布置得盛大灿烂,祝青山开了不少演唱会,倒也没觉得有多新鲜,一些演员或者其他方面的艺人倒是四周环绕去看。
场地里大概来了三十个艺人,都入乡随俗地坐在运动场的观众席上,听完导演的安排,彩排开始,没出多大差错,下午节目正式录制。
众人都在场地里进行一下训练。
其他人都是提前很久就知道了要参加这个节目,很多选手都会提前或多或少进行训练过,一些好胜心强的选手,想要靠节目树立一下形象多一些镜头,很多都请了教练专门加练过的。
祝青山找了个角落做了一下拉筋松一下筋骨,然后就又找了一个角落窝着休息了。
参加节目的都是些不太知名的艺人,很多都是新人,祝青山毫无疑问是这里边咖位最大的,再加上他把口罩一戴帽子一罩,交叉着手臂,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倒也没有什么人敢去打扰他。
不过还是有一些不长眼的没有分寸。
祝青山本来想补个眠,刚要进入梦乡。
“青山前辈,你在睡觉吗?”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边,声音是挺好听的,干干净净的,像是广播剧里那种很值钱的声音。
祝青山“啧”了声,有些烦躁地睁开眼,抬眸瞥了眼身边的人。
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男的,长得是挺好看的,白白净净,五官端正,剑眉星目。
祝青山认识他,好像叫什么司徒清,一个挺容易让人记住的复姓。当时是在一个颁奖典礼,这人好像拿了个什么新人奖,李桃当时一直犯花痴说这是她的梦中理想型。
罗森当时看着台上的司徒清就跟他说:“你要是长一张这样的脸就好了,白白净净不染灰尘的,看上去就是个整人君子,是那种祖上八百辈都根正苗红那种。这样就不会因为你这张臭脸天天招黑了。”
祝青山手心有点凉:“你看不见?我闭着眼不睡觉是神游?”
他这个人有起床气,很重。
睡不好觉可太烦了。
尽管面前这人看上去就一副无意打扰非常抱歉的样子。
司徒清脸上有些尴尬和抱歉:“啊,不好意思,我看见您刚刚坐下,以为你没有那么快睡着呢?”
司徒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橡皮筋:“这个,是你掉的吗?我刚刚好像看你在那边。”他指了指祝青山刚刚做拉筋的场地。
祝青山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口袋,空空如也。
他的头发有些长,他打算参加项目的时候把头发绑起来,所以随身带了一个橡皮筋。
祝青山从司徒清手中拿过橡皮筋,丝毫也不会觉得尴尬:“是,谢了。”
司徒清微微笑了一下:“没事。反正以后也是同公司的是吧,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很喜欢你的歌。”
祝青山却皱起眉:“同公司?什么意思。”
以后是同公司的,是指星骋吗?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也是星骋的?
司徒清解释道:“啊,是这样,我的舅舅是星骋的律师,他最近在处理一些你的劳务之类的合同。你放心,不会乱说的。”
他怕祝青山不信,还解释道:“是真的,我和舅舅跟楼哥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而已。”
楼哥。
同公司。
祝青山沉默了两秒,问:“你跟时西楼很熟?”
司徒清想了会儿说:“不算吧,我们爷爷辈认识的,我之前只是小时候跟楼哥见过几面。他都不认识我的,最近是因为他来邀请我进星骋,这才开始熟悉的。”
祝青山把橡皮筋戴在手腕上,一下下弹着手腕上泛紫的血管,“是……时西楼亲自找的你?”
司徒清“嗯”了声,他笑了笑:“是,嘿嘿,一开始我还有点不敢相信,结果楼哥居然去我学校接我去请我吃饭。后来还送了我不少绝版的碟片和我最喜欢的一个好莱坞演员的签名照”
“后来我就进星骋了。”
“实在是抵不住一个偶像的糖衣炮弹。”
祝青山“啪”一声特别用力地弹了一下手腕,冷嗤了声,但是又恢复寻常:“挺好,多好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