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见你,我猜你也是。”江秩抒坐下后与陆景附耳低语。
在一起前,陆景跟在他身后直白示爱他都无动于衷,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在一起后什么腻乎的话都张口就来,反倒显得陆景笨拙被动了。
他揉了揉耳垂轻咳了声,没接话。
江秩抒突然从身侧拿出一个灰色牛皮纸袋,陆景看到袋上的图案眼睛都亮了。
“这家的黑森林很难抢的,你怎么买到了?”陆景钟爱甜品,且嘴比较挑,只吃那家的招牌黑森林。
江秩抒轻描淡写:“路过时给店门口的小孩画了只猫,她爸爸就让我走了‘绿色通道’。”
陆景白了他一眼:“又胡说八道了,你到郊外写生路过市区?”
江秩抒被他逗笑,在他面颊轻捏一下:“也不是全胡说,上次听你抱怨找了好几次跑腿都没买到我就过去碰碰运气。当时店外排了好长的队,我等得无聊就顺手给小孩画了幅画,没想到她是店主的女儿。”
“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诚实得很,打开包装就大快朵颐。
此时讲座也开始了,陆景没关注台上的情况,掌声响起后主持人开始介绍,听到杜程捷的名字时陆景的手一顿,递到江秩抒嘴边的蛋糕差点抖落。
他抬眼一瞥,还真是认识的那个杜程捷。
江秩抒不为所动,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笑着将陆景的手推回去:“你自己吃,我吃不来这种甜腻的东西。”
陆景撇撇嘴自己咬了去。
杜程捷着了身得体的西装,从外貌穿着到谈吐言行都像个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对自己的经历和成就侃侃而谈。台下睡觉的人相较于其他讲座少很多,毕竟是个年轻有为的帅气学长,免不了多看两眼。
陆景这一排,有人垂头吃蛋糕,有人目不转睛盯着吃蛋糕的人,还有说要认真听学习经验的人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你很不喜欢杜师兄?”江秩抒捕捉到了他翻白眼的瞬间。
陆景倒是诚实:“第一眼就不喜欢。”之前不喜欢是一开始就将他当成了情敌,现在依旧不喜欢是因为几次接触下来两人互不对付的磁场,陆景看得出杜程捷每一次的牵强假笑,也听得出看似礼貌的话语中带着的锐利尖刺。
“对我帮助最大的是一位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如果将前面分享的成功因素按比重划分,那么他占绝对主体比重,是最重要的因素。”
杜程捷的话一出,台下学生哗然一片。
陆景啧了声,看向江秩抒:“点你呢,就差报你身份证了,江学长不感动吗?”
江秩抒事不关己般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用阴阳怪气,就算说的是我那也是他的想法,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其他人我不关心。”江秩抒不想在杜程捷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看了看陆景吃得正欢的蛋糕转移话题:“要不我去找老板拜师学艺吧?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我把这个手艺学来将你牢牢攥住,让你想跑也跑不掉。”江秩抒单手托着半边脸,眸中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水来。
陆景这次不躲了,虽耳根在慢慢发烫,却佯装镇定地与他对视:“学长,你是不是真的早就喜欢我了,之前的多次拒绝都是欲擒故纵。”
江秩抒笑了笑:“是的,上次已经说过了但你不信。”
垂落的碎发在微风的吹拂中微微遮住眼睛,陆景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江秩抒调整坐姿,无意抬头时对上台上之人的目光,杜程捷的话音顿了几秒,看向江秩抒失了神。
江秩抒收回视线,侧身捏着陆景的下巴微微抬起,陆景只觉莫名其妙:“干嘛?”
“别动,嘴角沾了点奶油。”江秩抒的拇指指腹在他唇上轻轻一带,随后揉了揉陆景的头:“好了。”
杜程捷怔愣的时间很短,却将那一幕看在眼里,回过神后声音都低了不少。
陆景掰过江秩抒的拇指察看:“哪有奶油?”
江秩抒耸耸肩,理直气壮:“我看错了。”
讲座结束,陆景戳了戳还在熟睡的刘弈,刘弈醒后看到江秩抒还在,忙不迭逃之夭夭。
江秩抒拉着陆景刚走出报告厅门口,杜程捷就追了上来。
“小抒,几天后我得到国外跟进一个项目,不知何时才返程,明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吗?还有陆学弟。”怕江秩抒拒绝勉强大度地叫上陆景一起。
即便带家属江秩抒也拒绝:“抱歉,确实难以赴约。周末我们睡外边,学弟可能下不了床。”
陆景:???
好你个江秩抒,这么找借口是吧。等着,明天看谁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