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崇就难受了,每天只能看着,一点点肢体触碰都得把握好度,心里愈发愤懑。
稍微能够自我安慰的,是小锐跟他愈发亲近了,而他也总是表扬小锐,会偶尔吃点小豆腐,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心机。
这一切都像回到跟小锐表白之前,那么小心翼翼又带着些暧昧。
每当在得到夸赞时,武锐的眸子就会亮晶晶望着他,让人恨不得立刻亲上去。
“老云,你这模样完全是重新追了小锐锐一遍啊。”
邱嘉岚时常过来聊骚,也偶尔笑话他一下。
云崇苦着脸,“谁说不是呢,还跟以前一样,傻乎乎的,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还毫无察觉。”
邱嘉岚坐在办公桌上晃悠他两条大长腿,“小锐锐那么迟钝,你不说明白,怕是一辈子也察觉不到你的心意。”
“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每次看到邱嘉岚两口子打情骂俏,他都羡慕得要死。
明明跟小锐更加恩爱,工作时候也会偷偷亲昵。
他非常享受跟恋人亲昵的感觉,哪怕在一起两年多,这份感觉依旧没有变淡。
武锐发现云崇总是看着他唉声叹气,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近怎么总是叹气?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云崇撑着脑袋看他半晌,伸出了手。
“过来。”
武锐下意识把手放在他掌心,被拉着坐到他身边,不由担心起来。
“你不开心吗?”
云崇没有撒手,而是轻轻在他手背上摩挲,垂着睫毛看不清情绪。
武锐有些紧张,等待着云崇说话。
“记忆,最近还是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吗?”
武锐的胳膊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事了,只有脑袋,他甚至还跑去做过针灸,依旧没能唤起半点丢失的记忆。
“嗯……”
云崇一声叹息,武锐愈发紧张。
总感觉自己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事,他也迫切想要想起来,却也无能为力。
他不愿意看到云崇忧郁的样子,明明笑起来更好看啊。
都怪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害云崇难过。
见他自责红了眼眶,云崇轻叹一声,拉他更近了点。
“跟你没关系小锐,不要自责。”
“可你们都想我想起来不是吗?同事们经常问我,嘉岚他们也经常问我,就连莎莎也会问我,只有你不问,可我知道你是最担心我的。”
这一刻云崇再也绷不住,抱住了他。
“没关系的小锐,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重新来过。”
武锐鼻尖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但他忍住了,却哽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不敢经常跟父母通电话,怕露馅。
老妈心思敏感,知道他失忆肯定会心疼到生病,也会跑过来照顾他。
每次去看脑袋,武锐都很积极,甚至上过仪器,最后仍是无用功。
云崇不敢让武锐看到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就如同老友说的那样,大不了再追一次。
虽然拆了石膏,手也恢复得很好,但云崇每次都给他吹头发。
“云崇,我发现你吹头发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堪比专业托尼。”
云崇噗嗤一乐,“要不我再投资开一家发廊?”
“那生意肯定好到爆。”
“哦?”
武锐毫不掩饰对云崇的欣赏,“你这么帅,来找你洗头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得挤破头,还有你吹头这么舒服,享受一次会上瘾的。”
云崇笑容更灿烂了,“小锐上瘾了?”
“肯定比我自己吹舒服多了,云总,办年卡多少钱啊?给我来一张。”
云崇乐意配合,“嗯,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个折,收你888怎么样?”
“哈哈哈好啊,可惜我还没发工资,等发了工资就找你办卡。”
一提到工资,武锐惊觉自己有点不像话。
云崇这么照顾他,必须送礼物好好回报一下啊。
何况他是有小金库的人,可送什么好呢?
几番思考之下,他竟然求到了潘莎莎头上,谁知潘莎莎柳眉一拧。
“什么?你来问我你该给云总送什么礼物??”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武锐有点懵了,“不……不行吗?”
潘莎莎送了他一记大白眼,“云总还没跟你说你们的关系?”
“说了。”武锐诚实道,“他说我们是合伙人,是很亲密的伙伴。”
“……”
潘莎莎算明白了,云大总裁到现在还瞒着他的傻子前男友呢。
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他突然转换性向的事,但总归没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都是有钱人,什么东西没有,要送就送点特别的。”
潘莎莎寻思一阵,“周末有个陶瓷展会,会有不少名家瓷器,云总挺喜欢喝茶,你给他挑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