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怀里的姑娘,像是能随意摆弄的木偶娃娃,乖巧听话,给他种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会乖乖听从的感觉。
简秋绥也就忍不住起了恶劣的坏心思,稍稍俯身,附在耳畔:“晚晚,你该叫我什么?”
许晴晚感觉耳廓窜过痒意,只下意识轻“嗯”了声。
熟悉的低沉嗓音落在耳畔,耐心地诱问:“你叫我什么?”
许晴晚轻轻开口:“阿绥。”
“不对。”
耳畔裹着低沉醇厚笑意,惹得白皙耳垂微颤。
泛热呼吸喷薄在耳廓和脖颈,引起一阵酥麻,许晴晚出于本能,想偏头躲过,却被握住下颚,牢牢困在胸膛前面。
另一只宽大手掌,反倒探进下摆,抚过白皙肌肤,略带粗糙的指腹,所到之处,像是落下泛烫发痒的印记。
耳畔再度传来循循诱.引:“晚晚,再想想。”
许晴晚伸手,想按住作乱的手指,却被裹挟进更深的酥麻战栗,腿都开始发软,只想脱离目前濒临全身发烧的危险境地。
红润嘴唇半张,轻溢出含糊进尾音里的一声。
“老公。”
像是讨饶,也像是撒娇。
脱口而出后,许晴晚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就像是世界静止了一般。
就连深陷衣物里的宽大手掌,都停下了作乱。
许晴晚半眯着眼睛,只是刚睁开,视线还在模糊间,就被握住肩膀,转过身,抱坐在盥洗台上。
只来得及伸出两条细长的手臂,紧紧环住男人的脖颈。
唇舌长驱直入,完全没有刚刚的温柔从容,反而变得强势急促起来。
箍紧的后腰传来发紧的力度,唇里淡淡的薄荷味,顿时被冲乱搅散,又被无情卷走。
许晴晚受不住这样的狂风骤雨,无力推拒着他的肩膀:“阿绥……”
气息稍稍分离,额头相抵,浓重的成年男性气息萦绕过脸颊,发出一声裹着沉哑的嗓音:“嗯?”
许晴晚睁开朦胧的眼睛,很可怜地开口:“阿绥,你太过分了……我都呼吸不过来……”
却得到一句含混回答:“大早上尽心尽力伺候你,不得讨些奖励回来。”
他这话说得不讲理,许晴晚被牢牢困在怀里,脑袋晕乎乎间,没有其他别的办法,只能很轻声撒娇:“阿绥,那你轻点。”
满满欺负人的心思,在简秋绥听到这样乖乖的一句话后,也烟消云散。
刚刚还吻得凶狠的男人,偏过头,额头落在露出的半边肩膀上。
许晴晚还在发懵间。
听到自肩膀处,传来的低促笑声,闷在喉间,醇厚低沉。
笑意愈深,变得肆意起来,嚣张地昭显存在感。
偏偏男人还要用着那副沉哑嗓子,在她耳边继续惹火。
“晚晚,你怎么这么可爱。”
许晴晚本就发热的脸颊,听得更烫了,像是高烧不退。
再迷糊的思绪,也在大早上这番折腾下,彻底变得清醒了。
意识到又被欺负了一通,孩子气地轻撇了下嘴,伸脚,无力地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简秋绥被踢了,也只是笑,任凭她踢,把眼前全身冒红发热的姑娘,顺势拥进怀里。
稳稳地抱出浴室。
晚些时候,许晴晚在餐桌旁喝了些粥,早上刚醒,她的胃比较脆弱,不习惯吃油腻的食物,一般都是吃些简单的清淡,所以家里常吃的就是清粥小菜,配上奶黄包或豆沙包。
清粥下肚,胃里顿时暖暖的。
许晴晚抬眼,瞥向对面的男人,对于奶黄包和豆沙包,是一个都不沾,只吃着清粥,偶尔配着些松软小馒头。
不喜甜的人,一直在配合着自己的饮食。
许晴晚知道自己,的确是被照顾得很好,还是很细致的那种。
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件事,许晴晚有些忍不住开口:“阿绥。”
简秋绥回她:“嗯?”
许晴晚又轻唤了一声:“阿绥。”
简秋绥这才抬眼,朝她瞥来。
“怎么了?”
许晴晚轻轻摇了摇头:“我就是突然想叫叫你。”
简秋绥闻言眼里流露出无奈,轻笑一声,低头,继续喝起清粥。
许晴晚看他只顾着喝粥,没有提及早上那话的打算,也低头,喝了几口粥,还是有些耐不住地抬头,又轻唤了句:“阿绥。”
“嗯。”
简秋绥这个淡淡的反应,反倒让许晴晚不知道怎么开启下文。
可很快,许晴晚又瞥到他唇角翘起的笑意,按照简秋绥的性子,明显是不想藏,故意给她看的。
有时候,许晴晚都忍不住怀疑,是因为自己是脸上有字,太容易被看穿,还是因为简秋绥太过于洞察人心。
不然为什么,她脑海里的念头,总是逃不过他的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