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李娜的死讯告诉他吧。”
当然，她口中的死讯，也只是北霖经常说的一种策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卢治替李娜瞒着一些事情，但是，当李娜这个人都不在了的时候，那么他所隐瞒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他自然不会再继续瞒着。
北霖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安排的。”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邵晋看着他们，有些惊讶，随后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以前，都是他们听从北霖的吩咐，而现在，乔安似乎成了北霖的军师了？
乔安不想一直待在医院里，调查科又很忙，北霖也没时间回别墅陪着她，乔安就索性也去了调查科。
只要能够忙着，不管能不能帮上忙，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抢了机器人的工作，几乎把整个调查科都打扫了一遍之后，乔安还是觉得闲，她正要再打扫一遍的时候，邵晋直接从她手里把抹布拿走了。
乔安以为他是怕她累着，立刻说：“我不累，只是没事做，闲得慌。”
“咳咳，”邵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抹布不是普通的抹布，是用来制作机器人手掌的用料，你这么用力的话，会很快就磨损的。”
“……”原来并不是担心她，她还不如一块破布。
乔安挠了挠后脑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我去歇会。对了，从旅馆带来的人皮在哪？我想去看看。”
研究室里，人皮是直接放在无尘桌子上的，并没有冰封起来，也没做其他的防腐处理，因为根本就不需要。
这人皮似乎也有灵性，给乔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究竟要不要穿上她，恢复如从前。
乔安看着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人皮，看上去很顺滑，却不会觉得滑腻，只是看着，就觉得质地精良，但是谁又会想到，这张人皮的原料，竟然是张真正的人皮呢？
听说很多人都对这张人皮做了研究了，暂时并没发现丝毫对身体有害的地方，人皮也很干净，没有什么晦气的东西，乔安就奇怪了，幕后者非送她人皮做什么？
难不成，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喜欢创造人皮？
想着，乔安无意识地触摸了下人皮，很冰凉，很舒服的感觉。
她看着人皮头顶部位的那道裂口，突然就想到了顾邢的人皮。
顾邢的人皮现在应该已经送到某个研究院保存了吧，当时用沥青把人皮蜕下来，从头顶开道口子，就是为了让人皮不带有晦气和怨气，能更好的被人使用。
但是，这世上体型和容貌相似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顾邢的人皮可远远比不上现在这张人皮，所以，乔安觉得，只有有了买主，才能开始去寻找人皮，这样才能确定每一张人皮都不会被浪费。
这样一来，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人皮腐烂了之后，不是还需要换新的人皮吗？再者说，人皮这东西，听着都让人麻头皮，怎么还会有人去使用真人皮呢？
现在有很多仿人皮就挺好的，耐用又不会有什么心里压力，那为什么非要铤而走险的使用真人皮呢？
乔安叫来了邵晋，这方便，他可是专家。
“你说的问题，霖队早就想到了，给你看个东西。”
随后，邵晋就输入了一个网址，点了进去，是个叫做“真皮世界”的网页。
网页上面挂了许多的动物皮毛，不过，都是一些很常见的动物，猪皮、牛皮、蛇皮、甚至连蚊子皮都有，五花八门的。
表面上看去像是个比较稀奇逗比的网站，乔安却在想，这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其实出售的是珍稀物种的皮毛，只是，每个普通动物都会对应一个珍稀品种，至于是怎么对应的，可能只有业内人士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的？之前接触过？”
邵晋看了乔安一眼，继续说：“以前的确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又升级了，开始出售人皮了。”
说着，邵晋登陆了自己的账号，界面上却显示要充值。
“我去，太坑了。”
原来，之前刚申请这个账号的时候，邵晋就已经充值了好几万了，直接把自己升级到了VIP客户，但是，这个网站太烧钱了，每次登陆都要收费，不过，相应的，每一次的登陆，也都能看到更完美的货物——人皮。
乔安银行卡里有些钱，正要拿出来继续充值，邵晋却说：“不用这么麻烦，这就是个无底洞。虽然咱们科富的流油，也不能便宜了这些人是不是？”
“那现在怎么办？”
“你忘了？咱们科里可有个国际级别的黑客高手。”
乔安顿了下之后才想起来，是邱洛，以前听北霖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