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淮:“太子,便是储君,未来江山的拥有者,亦要承担天下百姓忧福,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至于孤的本事,这段时日,你自会见得。”
孩童似懂非懂,他身旁的男人倒是不屑地撇撇嘴,皇权的威信在他们心中越发失去该有的份量。
有一男人冷哼道:“说的倒是比做的好听,我们这里庙小,没见过什么皇帝太子的,只知道,京兆尹不顾我们死活,来了个皇子给我们火上浇油,你是太子又怎样?也不一定就能做成什么事。”
他身边的老者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怒道:“你怎能对太子殿下口出狂言?你不要命了?”
男人气愤道:“我还要这贱命做什么?与其苟延残喘,活得不成个人样,不如太子殿下给我个痛快好了!还能让我早死早超生,早投胎!”
师淮看着面前争执的二人,自是知道他在这城内还没树立起威信,也得不到他人的尊重。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还管你是皇帝还是平民?大不了就是一死。
师淮并未发怒,他淡淡道:“你叫什么?”
那男人昂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姓李,名锐!清江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师淮却摇摇头:“孤不会杀你,更不会剐你,孤要你好好活着,看看孤究竟能不能做成什么事。”
李锐缩回脖子,哼哼两声,没说什么。
第209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62
师淮神色转为肃穆,冷声问童校尉:“清江城的京兆尹呢?”
说来也是奇怪,这京兆尹明明犯了大罪,却一直不见二皇子将人押回来,也不见上报,二皇子在这城内究竟在做什么?
童校尉无奈道:“那京兆尹...逃走了,二皇子本是将人捉住囚起来的,不知为何,就突然逃走了,遍寻不得踪迹,再加上事务繁忙,就再没空管过了。”
真是越说越奇怪了,师淮眯起眼,语气越发冷:“这京兆尹罪大恶极,就是逃跑了,也该上报给圣上,怎能就这样不管了?”
童校尉低下头不敢看师淮,“这...这...”
伏黯抽出长剑,扫视他:“说,不得对殿下有任何隐瞒。”
既然瞒不过,那便干脆说出来好了,童校尉语气发虚:“是二皇子殿下怕圣上责罚,所以命令我等,不得透露一个字,否则...就要问责我们,我们不敢不从!”
“呵。”师淮都被气笑了,“所以现在就任由那京兆尹逃之夭夭,再不见人影?孤念你守城有功,暂时不追责你,但是二皇子以及京兆尹逃跑的事,孤是一定会修书一封告知圣上的。”
师淮眸底渐渐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寒意:“若是让孤抓到此人,必即刻杀之。”
这时,人群中有个百姓怯懦的声音响起:“真,真的?”
师淮抬眼扫过去,发现是一壮汉,本不欲搭理。
可这壮汉说出口的话,惹所有人都诧异:“我,我知道,那个天杀的京兆尹,在哪里。”
原来那京兆尹当日确实要逃跑,可他命不好,逃跑的时候被这壮汉逮到,本就恨他恨得要死,立刻就将他逮了绑在自个儿的家里。
他本是想杀了这京兆尹的,可是在大宣国,民杀官乃是大罪,严重者甚至会连累九族,他就不敢动了,就是一直在家里虐待这人,每天喂点野草树皮的,洪水来了,他也将人丢下跑了。
也是这两次洪水的水位不高,他刚刚跑回去一看,恶人果然命硬,他这都没死呢。
先前不将人交出来,是因为不确定,京兆尹是否和这些‘大人’勾结了,才轻易不敢动。
现在听见太子这样说,自然赶紧出来坦白。
师淮闻言,让程副将跟着这人去家里将人带来。
又让人将逸神医带来,百姓们虽是麻木,也忙于收拾自己家的狼藉,但还是有不少驻足围在师淮不远处。
师淮提高音量,立于人群中央,语色淡淡,不怒自威,尽显皇家贵气,“孤知道,你们对朝廷失望至极,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水患非一时能解决,但疫病却能。”
人群中爆发出唏嘘声。
“得,又多来几个御医送死呗!”
“这些个御医,平日里尽给达官显贵把脉治病去了,哪里懂得治我们穷老百姓的病?”
“全死了得了。”
“二皇子已经染病了,太子殿下又能坚持多久?”
“有个太子来陪着咱们一块儿走,倒也不亏!”有人说上头了,竟开始口出狂言。
只听‘咻’的一声,说出这句话的人即便混迹人群中,也依旧被伏黯精准找到,以石头为武器,直直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