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没有监控,电子设备基本没有,哔哔自然是有心也无力去探查了。
师淮:待在那里,好被连累吗?
哔哔委委屈屈对手指:【人家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人争风吃醋呢,好奇一下下而已嘛~】
师淮堪称‘冷酷无情’:他们要是当场把对方打死了,再去看也不迟。
不过师淮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表面看似师淮引得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可实际上,是他们自己新仇旧怨累积已久,本就为着边城这点资源,明里暗里针锋相对,谁也看不惯谁,谁都想吞并对方。
师淮这事,不过是给武元义打开一道爆发的口子罢了。
他们要是还保留着理智,就知道,现在正是不该发生冲突的时候,至少武元义该是这样。
但师淮仍留有后手,不管他们会不会为了自己打起来,都不会影响到他的下一步棋。
哔哔感慨:【大人,那个姓武的对您也不赖啊,您对他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他越说声音越小,自觉心虚。
师淮冷哼一声:留情?我没有把他卖给野田的毒品,以及木国诱导百姓们吸的毒,全都灌回去给他,已经算是够留情了。
哔哔一想也是,也开始唾弃这个人了:【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大人...您老攻,会不会也赶过来跟他们混战啊?】
师淮蹙眉:他不是那种容易失去理智的蠢货。
哔哔:【万一呢..】
对啊,万一呢?这么说着,师淮也淡定不下来了。
他想找伏黯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去派信给伏黯,卸去妆容,想了想,还是换了身舒服的衣物,将旧衣物扔到一边。
将碍事的长发随意绑在身后,打开房门,刚想出去,就听见小院外有人轻轻拍着自己的门。
“小雀儿?你还好吗?”
是婉娘。
师淮将门打开,婉娘看见他面色如常,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赶忙推着他进去。
“婉娘?”
婉娘关上院门,拉着他走进屋内,这才开口,满脸惊吓:“你没事儿吧?那天杀的贱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师淮神色一黯,缓缓摇头,“他没得逞,可我...我是不是彻底得罪他了?会不会就此连累咱们潇湘馆?”
婉娘一拍桌子,恨恨道:“这群土匪,我呸,平日里在边城作恶就算了,好在有他们在,木国的人也不敢来打这里,咱们才能得已营生。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在伏将军的地盘都敢闹事!”
师淮攥紧手,歉疚道:“婉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本可以安生在这里讨生的,都怪我,我现在便离开吧。”
婉娘拉住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你莫怕!你是不知道大堂那里发生了啥子事儿!”
“大堂怎么了?”
婉娘此时却掩着嘴笑出了声,神情里满是幸灾乐祸:“还不是多亏你这个蓝颜祸水!”
师淮懵懂睁着眼看她,杏眸里写满了疑惑。
婉娘忍不住勾勾他的小脸,笑道:“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两个土匪,为了你,闹的动静都要上天了!那个武爷一进来就给姓张的一脚,你可知道踢着哪儿了不?”
见婉娘神情这么激动,师淮不敢置信一字一句道:“总不会是踢到子孙根了吧?”这可真是正想打瞌睡就送上了枕头!
“那可不!”婉娘激动得又是一拍桌子:“现在外面这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就是也都怂着,都不敢动武器,他们俩带的人也在互掐嘞!”
“这两鼻肿眼青的,看得我可解气了!”婉娘又朝大堂的方向呸了一口:“一个个长得跟猪头一样,还帮着木国人,那叫啥?剥...”
“剥削。”
“对!剥削咱们老百姓!”婉娘解气得很:“最好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带着木国人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去!”
师淮也被她逗笑了,只要生活在这片土地,还对这片土地有点儿感情的人,谁不痛恨木国的人?更痛恨给他们当走狗的叛徒。
恐怕伏黯在他们眼中也是个叛徒,只是相比起来没那么剥削他们的叛徒。
婉娘又道:“希望他们可别打死在这儿,晦气!要死死远点儿!”
师淮苦笑道:“是我闯祸了,不过你们放心,既然这里是伏将军的地盘,他们应该还是不敢动你们的,大不了...我出去,随他们处置!”
婉娘骂得口干,拿起茶壶和茶杯,直接倒了杯茶,大口大口灌下,摆了摆手,又道:“无事无事!你没事就行,他们打成这样,又是在伏将军的地盘,伏将军应当很快就来了!”
“什么?”
“瞧你这怂样,伏将军来了还怕啊?”婉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打量了他几眼,咧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