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湖贩剑(4)

我嘿嘿一笑,解释道:“接了个大单子,单主比较急,所以来了。”

由于我常年吹嘘大单无非就是几串铜钱,自娱自乐,大哥早就已经习惯我的夸大其词,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还嘱咐我这次赚了钱不要再乱花了,留着以后娶媳妇用。

我连连点头道是。

25

翻开已经快卷皮的木盒,那把颇有些年代感的断剑安静地躺在里面。

我没让对方将紫檀木盒放我这里,万一丢了我可赔不起。

拾起那把断剑放在光照下细细看了看,上面隐隐能看见数十道陈年留下的印痕。

不过据我的推测,剑主应该十分爱惜它,肯定时常进行过擦拭保养,不然就这把剑的剑龄来看,磨损程度远不止这般轻。

想我跟剑打交道也有二十来年,若说对铸剑当真没点喜欢断然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这把剑对剑主来说意义重大,我肩上的责任便重了些,这跟银两无关。

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教导我,铸剑师不仅仅铸的是剑,更是爱剑之人的心。

现在,我要将某位不知名剑主的心放在火炉中淬了。

【作者有话说】

某不知名剑主:突然胸口疼.jpg

(ps:不是晏淮)

第4章 “他来做什么”

26

若说丽州最顶级的酒楼,那定然要数八角阁。

作为先帝曾经南下休憩过还御赐牌匾的地方,八角阁年代悠久,做的佳肴更是闻名遐迩,不少皇亲贵族或者商贾之人皆喜欢聚集此地。

八角楼地理位置优越,靠近河岸,站在二楼便能够一睹丽州半座城的美景,尤其是在夏日炎炎之时,那沿着河岸一排排茂密的垂柳可乘不少阴凉。

此刻,二楼最里座的雅间不时传来悦耳的琵琶声,那声音宛转悠扬,隔绝了门外的嘈杂谈笑声,仿佛于闹市中辟出一片幽静之地。

隔着一层轻薄的帘子,与琴女对坐的是位风度翩翩的俏公子,长发被镶金发冠束起,眉目如三月春风,温润和沐,手持折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27

“王爷,小的不明白,那剑是二爷的心头好,您就这么随意给了那铸剑师,不怕他弄砸了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前些时候还对着季之鸣谦卑有礼的家奴。

“你可知他是谁?”楼砚雪眼含笑意,轻飘飘地问道。

“这……小的不知,感觉就是位挺年轻的铸剑师,这种铸剑师咱们珏州也有啊,资历比他深得更是一抓一大把,而您偏偏要来丽州寻,这是为何?”

“你可听过‘将军剑’?”

“小的愚钝,仅略有耳闻,只知道是前朝那位人家的冢中之剑,却不知其出自谁。”

至于那位是谁,但凡知晓一些皇室秘闻的基本不敢乱提。

楼砚雪:“那把剑出自季家之手。”

家奴愣了一瞬,又想起方才的铸剑师也姓季,顿时大惊:“您的意思是……”

“阿止那把剑也是本王当年机缘所得,当时那位铸剑师并未刻下标识,只留下一句‘世间仅此一把,后世可辩识’便离去了。然而近些年,本王寻的几家铸剑师都无法辩识其铸剑纹路,想来是寻错了人。”

说到此处,楼砚雪垂眸望着杯盏中的清酒,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28

那剑是关止十岁时,他亲自赠予对方的。

自那日起,关止无时无刻不佩戴着那把剑,起初剑柄过长,而他身高不够,用起来格外费劲,劝他长大些再用,这人执拗得紧,偏偏不听。

都说十年一剑。

关止用了那把剑整整十六年,后来在一次任务中被人斩断,伤心不已,因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今已佩新剑,那把断了的剑却如何都舍不得丢,一直保存至今。

29

“本王后来派人探到曾经见过‘将军剑’的人认出阿止的那把‘止心’纹路与其如出一辙。故能修此剑的怕是只有季家人。”

而今,他踏遍这山川,寻了整整两年,终于在丽州寻到了季家的后人。

别说那一袋银两,就是千万黄金,为了阿止能开心也是值得。

家奴听后很是受教,讪笑了两声:“是小的眼拙,真没想到季家这一代铸剑师这般年轻。要是二爷知道定然会开心的。”

“这事先不与他说。”楼砚雪嘱咐道。

“是,王爷。”

话落,楼下窗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一道嘹亮的嘶吼划破长空,继而归于宁静。

30

楼砚雪寻声望去,便见关止正在楼下的马厩旁系着马绳。

这人着一身深色锦衣,背脊宽阔,身姿立于天地之间,从远处看去挺拔俊逸,腰间系着一块色泽光润的玉佩,一看便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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