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心脏就砰砰乱跳。
难不成许下的生辰愿望真被上苍听到了?
不仅许了我个姑娘,还许了个貌美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嘿嘿傻笑了两下,又偷看了眼姑娘,冲她讨好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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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之下是张绝美的脸,红唇齿白,只是额头青筋微微凸起,表达了主人此刻的不悦。
晏淮被说得脑仁儿嗡嗡作响,他属实没想到这卖猪肉的人话如此多,到现在他都没机会跟季之鸣说句话。
于是,趁着两人不注意,给若影发了个信号,暗示他按计划行事。
“那个……”若影哪怕不是第一次跟自家主子做这种缺德事,却依旧不习惯,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说:“我家小姐也是看中季公子仪表堂堂所以想来接触了解一番,家境倒是次要的,我家小姐不同寻常女子……”
若影特意将“女子”二字咬重了些,又道:“还希望季公子能多多珍惜。”
“一定一定。”我还没开口,身侧的大哥就自作主张地说了,生怕晚一步人家姑娘要走。
“那不然就将空间留给我家小姐跟季公子吧。”若影提议。
闻言,我顿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
不是,活了这么大我还没单独跟姑娘家待过,我紧张啊,这这这……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些。
我求救地望着大哥,希望大哥能给我支招,谁知大哥并未领悟到。
他爽朗地笑了笑,拍拍那侍卫的肩膀道:“小兄弟,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外人在这小季跟你家小姐可能放不开,走走走,我请你去我家喝茶。”
说罢,两人就搂着肩膀出了门。
随之“吱呀”的关门声,寂静的院子就剩我跟姑娘两人了。
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寻思富贵人家的小姐定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那瓷器般摔不得,可我这里哪里都粗糙,桌椅是糙的,还起了皮,也不知道姑娘会不会嫌弃,万一把那白若羊脂的手弄伤了怎么办,早知道我就重新买个桌椅了。
我胡思乱想了一通,眼前人突然拿起手帕掩唇轻咳了两声,嗓音温柔又带着几分沙哑:“不请我进去?”
“我我……”我连忙侧身,“姑娘请,就是小舍实在简陋,你……你小心些。”
姑娘仰着下巴轻哼了声,抬脚往里走去,只是那声音太轻,软绵绵的,竟有几分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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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还好早上收拾过,不至于太乱。
我老老实实请姑娘坐上座,又去给她沏茶,不管对方喝不喝,该招待的还是得招待周到些。
姑娘一进屋坐在木桌旁就在打量四周,好看的眉头慢慢蹙起。
我心里咯噔一声,失落的同时又觉得果然如此。
天上怎么可能会掉馅饼,我这么穷,哪里敢奢望貌若天仙的姑娘看上我。
待巡视完,眼前人漫不经心地掀起面纱一角,抿了口茶,而后道:“我叫晏和风。”
这次我听清了些,姑娘的声音跟我想象得有点出入。
原以为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声音应当是轻声细语的,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特有软绵。
然而并不是,这人嗓音比较低,清冽中夹着利落。
虽然姑娘声音令我诧异,但我接受良好,甚至觉得这种嗓音挺好。
万一是因为对方声音不似正常女子所以才会来寻我的呢?
思及此处,我刚失落的心又找到了勇气。
“我叫季之鸣。”我道。
“方才你在想什么?”晏淮目光平静地望着季之鸣,悠悠道:“你听出来了?我这种声音你介意吗?”
果然,我就知道对方会因为自己嗓音不好听而自卑,连忙摇摇头:“不介意的,没关系,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听久了确实好听,只是老是会往男性方面去想。
这点我没说,怕说出口姑娘更自卑了。
或许是我的话取悦了对方,对方竟让我亲自掀面纱。
“这这这……这不合适吧。”我猛然吸了一口气,紧张道。
对上姑娘那双好看的眉眼,不争气地红了脸。
“怎么?你是嫌我长得丑不敢面对?”
“没有!”我连忙否认,“就是觉得在下与姑娘今日才相识,怎可做处这般亲密之事,怕传出去容易坏了姑娘名声。”
“让你摘就摘,哪儿那么多废话。”晏淮失去了耐心,径直上手拽过季之鸣手腕,抚在面纱上,强硬地命令道:“摘了。”
鬼使神差的,对上晏和风的眼睛,我仿若受了魔般,平日应该遵守的礼义廉耻全抛之脑后,抬手抚在面纱上,指尖微颤,一点一点将面纱从晏和风面前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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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面纱之下长着一张可谓倾国倾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