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到梵隐他们回醉仙居,看到时白苏站在屋外,倒是奇怪。
“时掌柜,这是何意”
“公子有所不知,两位酿酒手艺都是一绝。技法挑不出高低,我便评判不出,只能等成品。”时白苏如实说着,这技法都是前朝擅用的,甚至说出于一门都不为过。
“哦”苏淮意酿酒手艺能得如此夸奖,倒是梵隐也不曾料到。
时白苏感叹,“公子有苏姑娘这等手艺,来醉仙居酿酒可是折煞我了。”
“时掌柜,言重了。醉仙居的美名震天下,酿酒一绝皆为旁人称赞。我闻名而来,并无不妥。”
时白苏自然知道梵隐不过客套,昨日初来乍到一无所知的模样他还记得清楚。
“哪里,哪里。公子谬赞了。”
屋内,苏淮意和常熠的酒已经封好,至少也要静待几个时辰后开封揭晓结果。
一阵摇铃声响起,时白苏推门而入。
“苏姑娘,这酒就放在这吧。我们去前厅候着便好。”
苏淮意犹豫了一下,“这.....”
时白苏以为她不放心,立马改口,“苏姑娘若是信不过,把这酒坛带去前厅也好。”
“不必了。”苏淮意其实是想见一见这位屏风后面的人的,听时白苏的意思他们技艺不分上下,这让她不是很信。
“苏姑娘,可否告知全名”屏风后的一道清润公子音,让人听的舒服。
“苏淮意。”
“好名字,人如其名。”
隔着屏风分明看不见人,哪门子得来的人如其名
苏淮意觉得这人奇怪的很,却仍面带笑意。
“多谢公子夸奖。”
“公子... .”屏风后面别有意味地念着这两个字,轻笑了一声。
紧接着一阵吱呀声过,屋内又陷入了寂静,时白苏引着众人去了前厅。
魔君殿前弑神红光大盛,殿门紧闭,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的拐角探出一个脑袋。
“君上,这是怎么了”穆忱好奇但不敢去。
“要不你进去看看。”鹤笙月立马撺掇他,只见鹤笙月手里还捧着个碗,里面有几只小虫子在进食。
“弑神挡着谁敢往里进我不去。”穆忱还是分的清哪个是好奇,哪个是不要命的。
单寒琛盯着弑神剑的光芒,“剑与剑主连心,君上的情况不太好。”
“至少还没失控。这要是失控了,我们跑都来不及。”
鹤笙月也不看虫子了,有些好奇地瞅着穆忱,“你见过弑神失控”
“没,我哪有命见这场面,我这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得很。”
“我就说嘛。”
鹤笙月刚说完就听到穆忱紧接着又说道:“我没见过,但是小左见过啊。”
鹤笙月闻言一顿,“你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随即颇为意外地看向单寒琛,“我们三个这关系,你们两个是不是见外了”
单寒琛也没不告诉鹤笙月的意思,直接挑明,“我那次半死不活就是拜弑神所赐。”
鹤笙月回想起来,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她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才没惊呼出声:“那次是弑神失控”
单寒琛点头嗯了一声。
“一个不留,不是因为他们不肯投降,而是.....天呐——”鹤笙月背后一身冷汗,还好自己没在现场。
“别提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悔。我还一怒为红颜,断了人家魅魔血脉。”穆忱惭愧捂脸,这事他真的愧对。
“红颜,不是这么用的。”单寒琛满脸麻木地提醒穆忱,穆忱毫不在乎自己用的对不对,敷衍地嗯了嗯。
鹤笙月也没想过还有这一茬,只能说世事无常,那些小崽子命里该有一劫。
“不过,我守在这儿是君上传令。你们两个是干嘛”
“哦,这个。小左不放心过来看看,我闲着没事陪他一起。”穆忱解释道。
听鹤笙月的话单寒琛顿了顿,“君上传令”
单寒琛看着弑神的红光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皱了皱眉。
“嗯,还让我带着药什么的。”
穆忱觉得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看样子情况不妙啊。”
单寒琛只道:“都守在这儿。”
“你们要是都在,我留着也不无聊。”穆忱打了个哈欠。
“你倒是心大。”鹤笙月点评道。
穆忱表示还真不是心大,而是心不大不行。
“要是君上真失控了,魔君殿毁了事小,恐怕整个魔宫都要元气大伤。”
鹤笙月想了想,还真没错。
“哎,说的也是。”
鹤笙月把装虫子的碗放到地上,大大咧咧地靠墙坐到了地上。紧接着魔君殿里发出了好大的动静,外面的地面都振动起来。
穆忱观望这紧闭的殿门,也不是那么困了,然后缩了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