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殊顾硬扛着几波攻击咬牙说道。
“聒噪。”宋冥又是一记猛攻。
众仙听殊顾的话齐齐出手,弑神突然降落,插在地上一层红光压的小仙们无力动弹。
殊顾愣神时被宋冥抓住机会打在胸口。可宋冥没想给他喘息的机会,顺势把手上覆满鳞片,那带着浓郁的魔气手穿透了殊顾的胸口。
“你——”殊顾瞳孔一缩。
“上神! !”殊顾从半空直直坠落,他听到周围各种呼唤他的声音,他的心脏还握在宋冥手上。
“我们跟你拼了!”众仙惊怒,彻底被魔君的举动激怒,害怕被凶恼掩盖。
宋冥随意用鳞片捏碎了心脏,没有仙核。
他俯身冲下去又一掌打在殊顾身上,也没有仙.....骨。
“呵......”宋冥收了弑神,在众仙怒火和悲痛相融的讨伐声中阴沉沉地离开。
穆忱见魔君回来迎了上去,单看面色斟酌着开口:“君上,事没成么”
脸黑成这样,少见啊。
“禁术。”宋冥语气不善,微眯着眼睛。
穆忱一惊,“谁殊顾”
转念一想,顿时有所感:“那南秋沅的话就未必是假话了,她说自己都不知道,但 是她碰命格的时候殊顾在场。”
“神识匿迹,傀儡诱敌。”宋冥冷冷说着,冷飕飕地笑了几声,透着阴寒。
“他倒敢戏耍我。”
穆忱为殊顾默默立了个坟头,“”
这玩意不知道命多珍贵么好死不如赖活着总该听过吧。
单寒琛立刻提议,“傀儡也足以引起仙界愤怒了,临渊界要加派兵力,不到万不得.....还是要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宋冥冷声打断:“不必,我布下结界。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他们不能死。”
“是。”穆忱和单寒琛都明白,只要梵隐在,仙界是不能动的。
宋冥回了魔君殿,单寒琛和穆忱看着眼前的结界内心百感交集。
“小.....左,我总感觉这爱屋及乌有点过分了。”
“照做就是。”
“哎,让一群虾兵蟹将在这儿蹦哒,也就君上做的出来喽。”
昨夜亲眼见证了一帮人从客栈后门出来,连夜抬着大棺、小棺潜入寒山岭的汀渡,今日下午才回来。跟梵隐描述完气愤地开口!“公子,那客栈是家黑店果然没错。他们要的不止是钱财,那些相貌好看的公子、姑娘都被他们下了迷药藏到了棺中,也不知道送到寒山岭做什么去了。”
“我们住那么多天都没事,可真走了大运。”
汀渡说完梵隐看向了枯寒:“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公子想听什么”枯寒沉稳开口。
梵隐语气平和,没有责问的意思。“那天我们离店,小二不敢来送客,店家连收银子都畏畏缩缩的,我本奇怪。现在想来,你做了什么他们那么怕你”
“公子,主子让我跟着您,我自然要负责您的安全和生活。我只是给了他们点警告而已。”
梵隐淡淡地,“只是警告”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是掩饰不住的,一点警告能达成这样的效果么
“公子,枯寒人这么好,怎么能跟那魔物一样呢,枯寒肯定不会伤人.。”
梵隐闻言呵斥道:“汀渡,休要胡说。”
“不可妄议主子。”
两人同时开口反驳,梵隐脸色瞬间就黑了,枯寒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陈述着。
汀渡不免有些委屈,“公子生气就算了,枯寒我可是替你说话,你怎么也这样”
“谢过汀渡姑娘好意,但枯寒不需要。”
“......”那魔物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汀渡原本是想搏一搏枯寒的好感,毕竟宋冥整天那副吓死人的样子,在他手底下必定不会好过。
何况这些日子枯寒做事周到,她和梵隐都多少受到了枯寒的照顾,她心里对枯寒也是当作自己人了。
“汀渡,我说过我和宋冥是契约关系。你如何看我就该如何对他,他在与不在,理应相同。”梵隐严肃地说完,汀渡低着头。
“是我言语不周。公子您也别生气,枯寒你也原谅我这无心之语行么”
“没有下次。不然,你回去。”梵隐这语气一点也没开玩笑。
“是。”汀渡不敢再犯了,真的一点都不敢了。
梵隐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把宋冥的位置变得不一样了,他们所谓的契约关系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质的改变。
“枯寒,宋冥和你属于一族么”
“公子何意”枯寒不确定梵隐是单纯的问族群还是试探什么。
汀渡忍不住提醒,“笨啊,你们都是魔族哪一脉的”
“主子血统高贵,我出身低下,有幸被主子相救才有今日。”枯寒终究没说宋冥是哪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