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会做一样的选择，只是他不会让相见变成最后一面，哪怕逆天而行。
宋冥握着梵隐的手，淡漠地说道：“你不是栖木，我也不是鹿妖。”
我不会无力地放任你在我面前死去，再自己陷入疯狂放任损害你的声名。我也不会让你一人落入转世轮回，自己强留一点残魂虚魄来你跟前见你最后一面徒添伤心遗憾。
“所以我们不是他们，也没资格去评判这是对是错。”
梵隐很是平静和客观，不知道为什么，某种程度他能跟鹿烟然找到一点共情。
宋冥见那阿念一直哭，心想事情已经办完，就跟梵隐提议。
“阿隐，我们回去”
“等等。”
阿念哭的眼睛通红，哭声把府里的人都给惊慌了，纷纷拿着各种玩具物件想要哄他。
“鹿烟然都走了，这鹿妖伞已经没了用处，毕竟是鹿妖的真身做成的，留给谷主当个念想吧。”
梵隐看着手里的鹿妖伞，轻声开口：“日后谷主遇到雨季，他若还留着这把伞，还能替他挡挡风雨。”
宋冥瞧着那小圆团子，沉声开口，“你给他，他未必能保存好。”
“说的是，这半大点的孩子，说不定明日就丢不见了。”
梵隐手心里黯淡无光的伞彻底失去了灵力，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
鹿烟然能强留许久可能跟自身执念有关，也可能跟自己脑袋里偶尔出声的东西有关。
说起来自己帮了鹿烟然，那东西还没出声很奇怪。
梵隐轻叹，“算了”
不过是执念过深，徒添妄想。
“既然是鹿妖留下的，那就融给他好了。”既然梵隐提了，那宋冥肯定想办法满足的。
梵隐本来是觉得可行，转念一想又犹豫起来，“会疼吧这么小的孩子...”
“只是让他睡一觉，不会受苦。”
梵隐点头，把伞递给宋冥。
“那好，就当全了鹿烟然想同谷主相伴的执念。”
宋冥把伞用魔息和灵力融成了光团，直接打入了阿念的眉心。
阿念还在打着哭嗝，没什么其他反应。
不一会儿似乎是哭累了，软趴趴地趴在夫人的肩上睡着了。
府里的人顿时都松了口气，只是那夫人眼里难掩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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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隐心头一顿，等到了这个机械音，但是说的话他不是很懂。
剧情探索度的进度怎么说？全是奇怪的话。
见宋冥收手，梵隐向宋冥问道：“可以了？”
“嗯。”
梵隐临走前看了眼阿念，也算是了结了鹿烟然的一桩心事，阴差阳错也替他完成了什么进度。
梵隐想着继而朝宋冥微微浅笑，“天色还早，我们还能去挑一挑。若不如意，明日再选也无妨。”
“阿隐送的，我都喜欢。”
心里欢喜，什么都是好的。
喧嚣吵闹的街市，旁人不会记得瞬息消陨的魂魄，可是总会有人会见证这一场场的目送与别离。
“阿隐，在想什么从离开那里就有点闷闷不乐。累了就不挑了，改日也是一样。”
梵隐反握住宋冥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把心里的思绪抛之脑后。
“没什么，那家铺子的香囊连绣花都很好看，进去瞧瞧”
“好。”
梵隐能想什么呢？不过是想——他的身边人还在，他要做的就是珍惜当下。至于日后...他不得不规划，却也不必太过纠结。
得过且过也未尝不可。
一进铺子那店家就热情地过来招待。
“两位公子生的如此俊朗，不知道哪家的小娘子有这般好福气。”
“......”梵隐懵了懵。
宋冥直接不爽了，很生气。
“她这眼力着实差劲，我们走。”宋冥不由分说就要拉着梵隐离开，那店家傻眼地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立马反应过来，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再上去挽留但也没能留住这两位客人。
走出好远，宋冥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梵隐对这种步速不太适应，轻轻拽了拽宋冥，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你我关系，告诉她就是，何必置气。”
宋冥冷声，“我没毁了她的铺子就算她走运。”
梵隐低声幽叹，“寻常人家都是娶妻生子，你我这样的并不常见。”
“见识短浅罢了。”他宋冥想做的事哪怕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也没关系。
谁敢说个不字？
“宋冥，我们不同没见识的人计较好不好？”
宋冥被梵隐哄的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多幼稚、多孩子气。
难不成在人间待久了，自己被带偏了么
还是因为自己久居高位，除了梵隐没有人敢在肆无忌惮在自己面前这般，自己并不讨厌这种相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