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还沾点实际,后一句纯属胡诌,月驷追的身体早就没事了,病的是心不是身。
枯寒本是想说他送他们赶过去,但自己又有事务缠身,只能无奈放弃这个想法。
一听月驷追身体还没养好,枯寒再开口明显就关照了一些。
“你们也不用太急,你要是跑对方向总归是比公子他们赶路快的,去云州等着还是绰绰有余。”
听枯寒这么说,鹤笙月就大差不差知道事情不紧急,但是她必须得去一趟。
也算是有数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
月驷追也道:“寒哥,多加小心。”
枯寒应声看着他们乘鹤而去。
不过,这次鹤笙月有了前车之鉴终于是跑对了方向。
梵隐这一觉睡得安心又舒服,一睁眼就看到了宋冥的胸膛,自己竟然是枕着宋冥的胳膊睡了一宿。
“你怎么也不挪一挪,疼不疼”梵隐有些自责又心疼地起身,抬手去揉按着宋冥的胳膊。
宋冥就默然享受着梵隐的揉捏,一清早看着梵隐的睡颜说不出的惬意和愉悦,嘴角勾着笑。
“阿隐,睡得这么沉,半夜要是被人掳走了都不知道。”
梵隐有恃无恐道:“你在这,谁敢掳我”
宋冥心情很愉悦,嗓音里带着笑。
“想掳走你的人那可多了,你怎知我不是其中一个”
“那你怎知不会自愿跟你走。”
梵隐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许,看向宋冥的眼神却含了情似的满是撩拨。
宋冥揽着人就翻身压了上去,声音带着沙哑,又不失磁性。
“你再这样,这云州恐怕是去不成了。”
“嗯”梵隐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宋冥,宋冥本意是吓唬吓唬他,结果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只见宋冥飞快起身,坐到了离床有段距离的椅子上,强行冷静道:“你那个小侍女在外面等很久了。”
“怎么不早说。”
“你睡得正香,她自己想等我说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宋冥一副无所谓地模样。
“.. . ...”
梵隐从床上下来才发现自己外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他看了一圈才看到在屏风上挂着。
陷入了几秒沉思,很奇怪。
等他取下来,他翻了翻总觉得过分的新了,不像他那件。
“这是我那件衣服”
“嗯,我看旧了就用了点术法。”暗自等着梵隐能高兴给自己夸奖,最好还能吻一吻自己的宋冥佯装平静道。
谁知梵隐很是不配合,“旧了我也喜欢。”
“那怪我,以后不动了。”
等梵隐穿戴齐全,打开门时,汀渡果然守在门外。
梵隐开着门道:“进来吧。”
“是。”
汀渡跟进门去,关好房门就跟在梵隐身后不远处。
梵隐等了半天见汀渡不开口,于是自己先问。
“等那么久是想说什么?”
“公子,我同苏淮意讲清楚了。”
梵隐揉了揉额角,“你同她讲什么我不想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你如何想。”
汀渡毫不犹豫道:“我自然是跟着公子,公子去哪我去哪。”
梵隐很是冷静,“如果我要你离开我,带她去北郡呢”
汀渡闻言脸色一变,“什么?”
“云州要去,北郡那边也要去,你带着她在北郡等我们回去。”
汀渡并不想离开,“可是公子……”
“没有可是,你对我的忠心我不曾怀疑。只是有些事必须要分开做才有意义。”
“公子是让我盯着北那的情况。难不成北郡也有阵”汀渡知道这些日子梵隐一直在因为嵊州城的阵法忧心。
“不,北郡的情况关乎皇权,与阵法关系不大。”
汀渡闻言愣了愣,心想只要能帮到陛下,不在身边也没关系吧?毕竟有宋冥在,至少不会有危险。
“汀渡听公子的。我今日就带苏淮意去北郡。”
梵隐缓声,“不急,既染了风寒多休养几日也无妨。”
“是。”
汀渡一走,宋冥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沉声朝梵隐问道:“你是听他们说襄王兵权一削再削,而其他几州狼环虎饲,想要助襄王一臂之力”
“不全是。王权之争最忌讳盛衰分明,先制衡几位皇子之势,絮诛那边便得不到最终的气运。”
宋冥很是赞赏,“是个法子。”
宋冥自顾自倒水,随后抿了口茶水润喉,随即玩笑道:“若是这皇位由阿隐来坐,这气运他也得不到。”
“我入尘世已然乱了因果循环。怎能争权夺位,此法不可行。”这皇位他不能坐,不然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别紧张。阿隐不想我便不会妄动,我不怕背上因果天谴,可也不想惹阿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