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兄弟说的有理。只是今日一别,日后可还能再见?要是梵兄弟不在我吃饭都要少点滋味。”
诸葛锦这话刚一问出声,就被汀渡嫌弃地呛了回去:“你少拿哄骗姑娘这套来糊弄我们公子。”
“汀渡,不可无礼。”梵隐也没想到汀渡会突然呛声,连忙让汀渡道歉。
道歉?汀渡才不会给诸葛锦这种浪荡公子道歉!于是脸别向一旁,很不给面子。
诸葛锦平日就喜欢逗汀渡,看汀渡这样子没忍住乐了,也温情难舍别不起来了。
“我与梵兄弟可称知已,若非我家业在此,我明日便与梵兄弟同行。”
汀渡见诸葛锦如此厚颜无耻冷哼一声,心里暗自诽腹:我家公子才跟你不是一路人,谈什么知己!我家公子顶顶好,哼,你去泥地爬。
好在汀渡这次吃一堑长一智,在心里怼怼就算了,没再当面让诸葛锦下不来台。
“诸葛兄不必感伤。我在北郡还有安身之处,日后游玩腻了,免不了会回来。”梵隐笑颜舒展,朝诸葛锦客套。
这种画饼的事,回不回来就看玩不玩的腻。要是不回来就等于没玩腻,也不算骗嘛。
“那我就静候梵兄弟阅尽山河再归来。今自我做东,我们去北郡最大的酒楼好好吃上一顿,不醉不归!”
“诸葛兄好意,那我就不推辞了。”梵隐没有拂了诸葛锦的意,就跟着去了。
诸葛锦的排面给的足,时白苏在北郡的眼线也够多,消息传的快,于是连不常出门的常熠都被他推来了。这场宴请倒是酒香飘万里、佳肴布满桌。
“梵兄弟今日可要尽兴,咱们不醉不归!”诸葛锦很是豪迈地端起酒碗,这么一看少了几分公子气,添了一些江湖人的侠义气。
时白苏也端起酒碗,准备一饮而尽。
常熠看他也这么豪迈痛饮的架势,故意提醒。
“知你贪杯,今日这酒不醉人。”
说罢常熠还冲在座的笑了笑,无形中给在座各位秀了一脸。
时白苏哪曾想他留了这一手,偏生今天这酒都出自常熠之手,他凑到常熠耳边低语:“你这不是扫兴吗”
“淮意说过梵公子不胜酒力,他们明日还要赶路,你别添乱。回去想怎么喝,喝哪坛酒随你挑。”常熠也是许久没瞧见时白苏这副蔫蔫的模样觉得有趣。
“行吧..”时白苏跟常熠小声交流着,最后勉勉强强算是应了。
诸葛锦喝惯了烈酒觉得这酒的滋味喝着不痛快,于是就点了酒楼的酒。
几杯下肚,面色浮红,说起话都抬高了音量,显然是喝到了兴头上,很是兴奋。
第90章 仇恨厌恶彼此折磨
“梵兄弟果然人脉广,这醉仙居的时掌柜的都能请来,了不起!”
“哪里哪里,这不全然是我的面子。”梵隐心道诸葛锦平日里不显,喝了酒怪有江湖人士风范。
“谦虚!”
梵隐陪诸葛锦喝着,显然常熠带的酒颇藏玄机。同样的杯数梵隐丝毫无事,诸葛锦却越来越醉意朦胧。
宴尽人散,诸葛锦醉的走不动道,最终被家仆扶上了马车。时白苏推着常熠跟梵隐道别后也准备回醉仙居。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酒很是妙!
梵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最终走到了买回苏淮意的地方,他还清晰记得那日发生的事,如今想起痛到骨子里。
佛曰:因果。
汀渡瞧着这里冷清,但也是识得这个地方的,于是朝梵隐说道:“公子,今日这里可没有贩奴人。”
“我知道,明天就走了,只是突然想来这里看一眼罢了。回吧。”
梵隐心里清楚得很,这里无论是人群熙攘还是门市清冷,他都遇不到他想见的人。
“小月,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那些残魂虚魄只能拦住魔君一时,他迟早都会找来这里。”殊顾觉得这事很棘手,他根本不明白宋冥为什么会为了月驷追一直在追杀他。
从刚开始似乎还有商量余地,但现在宋冥被他一个又一个虚假魂魄拟成的殊顾弄烦后,现在见到他设下的魂魄都不会给开口的机会就斩杀。
“你,也会怕,呵..”月驷追的嗓音沙哑,说起话来费力又虚弱,只是这种时候仍然嘲讽地看向殊顾。
“怕你怎么说都可以,我不会生你的气。”殊顾这话说得好像好脾气的丈夫在容忍无理取闹的妻子,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对月驷追根本不好,跟好字毫不沾边。
“……”月驷追真是恶心他这副样子恶心极了。
殊顾贴心地为月驷追理了理衣袍。透骨芽不发作时,从外表看去月驷追依旧是以前的月神,只是没有行动能力罢了。
殊顾似乎想要月驷追给他点回应,哪怕只言片语也好,就提起了魔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