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个故事,虞窈月几乎能够明白,当年自己在其中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
她就是那位助纣为虐的妙月女冠,可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与她相恋相知的璞华真人是段融,那么玉融道长又是谁呢?
顾敛之亲自出面解答了她这个疑惑,“璞华是我,玉融也是我。”
“当年我与段融互换身份,是以在外人以为,他是璞华,我是玉融。”
竟是这般吗?虞窈月久久不能接受真相。
“那我的失忆,当真只是意外吗?”
虞窈月迟疑地眱他一眼,却见顾敛之点头。
“当时你将所有错处归结到自己身上,只觉得玉融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你在其中帮错了忙。此后没多久,你就失足落水,等你醒来时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甚至还吵着闹着要离开玉都观,我当时不在玉都观,连与你分别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后来你走了,我去见了师父以及你师父承隐道长最后一面,甚至还戏言,说让他们透露你的身份,也好带着人前来见他。”
结果如何自是不言而喻,彼时的顾敛之还天真的以为,圣人不会对他们重罚。
等自己从承隐道长口中磨出妙月是哪家娘子后,届时他也好上门提亲,说不定圣人也就看在他和妙月喜结连理的份上,能够饶恕两位师父。
后来还没等顾敛之将一切安排妥当,顾凛就悄然出现,强占了这具身子。
知晓这些陈年旧事后,虞窈月脑子有些昏,连带着离开玉都观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顾敛之顺势扶好她,等出了持云的院子,更是将人打横抱在怀里,一直将她送到马车上。
眼下虞窈月没这个心思与他计较这些事了,整个人都有些木讷,顾敛之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直到马车辘辘而行了好几里,借着急促的马蹄声,虞窈月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哭得很克制,不好意思让人发现,只闭着眼默然流着泪。
只是耐不住顾敛之那双眼睛都差不多长在她身上,她一有动静,他便发现了。
“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这件事不怪你,即使是我当年亲自求情,也不知道为何圣人铁了心也要处置他们。”
听他这个口吻,像是还有隐情,虞窈月泪珠盈睫,一时间忘了拭泪。
顾敛之接过她的帕子,又回想起另外一桩事。
当日在丰乐楼里被李崇误导,以为虞窈月当真被他捉来了,就是因为这只帕子。
是以,顾敛之插科打诨的问了句,“这样的帕子,你有很多条吗?”
虞窈月不明白他好端端的问这做甚,便也没多想当即点了点头。
见自个再不说,她当真要恼了,顾敛之便将玉都观先祖昔年将南诏皇族守护多年的圣物盗走一事,告诉了虞窈月。
因为圣物丢失,南诏可谓是引起轩然大波。
圣人必定是知晓这一点,才不肯对承字辈道长轻易放过。
可话虽这样说,虞窈月心里依旧不怎么好受。
承隐道长是她的师父,她如今却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实在是罔顾师徒情谊。
想到这里,虞窈月又难受了起来,一阵鼻酸,滚下一滴热泪。
见她还哭个不停,顾敛之干脆上手,将人拥入怀中,很是不正经的威胁了一句,“你再哭,我就欺负你了。”
第86章 恶狗
她都这样难受了, 他还要欺负人。
虞窈月杏眸浸泪,仰着头一脸控诉地瞪他,只是因她在哭, 娇滴滴的没甚威慑力不说,还叫顾敛之心念一动, 伸出手捻着她那一截细腰上下摸索,目光落在她绵软的唇上。
他低头去捉, 咬住她的唇角轻吻,原本就被他箍在怀中的女郎被迫抬头承受, 不经意间张开嘴,溢出一两声气音。
趁着这一空荡,他的唇舌侵袭,非要伸进去与她缠绵共舞。
顾敛之压着她交吻, 恨不得将这些时日落下的都找补回来。
将她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他的唇一路向后, 含住了小巧可爱的耳垂。
她今日戴着一副细珍珠坠珥, 更是趁得整个人粉里透白,悄悄替她摘掉后,顾敛之伸出舌尖慢慢舔/咬。
就连手也没有得闲, 按在虞窈月的细腰上, 让她半分抵抗力都没有。
他的唇一路向下落在脖颈, 虞窈月理智回笼,伸手推了推他, 却是未曾推动。
瞧她还有心思分神, 顾敛之伸手将人举起, 让她彻底坐进了自个怀里,又搭起她的手臂搂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