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住心,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怎么了么?”
骆砚深解释道:“刚才有伪装成工作人员的私生。”语速很慢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明明可以快速的说完这短短短一句却愣是用了一分钟才把这一句话说完。
卿晓的第一反应是: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以松开我了吗。”揽着她的腰的手放开。
谁成想两人贴的更紧了,近到鼻尖想贴。
卿晓的耳根子又红了几分,她扭头想要快速离开这个使两人暧昧不清的地方。
两人从角落里出来,骆砚深在卿晓的身后面走。
卿晓在出来后迈上房车的台阶,又在第一个台阶止步,她转身。
“你为什么来这里?”最终还是问出来这个话,双手看似自然的搭落在身侧,隐秘的背后是大拇指在用力按压食指关节。
她在紧张。
她想知道骆砚深到底是不是因为滑雪场的事来的,为了自己来的。
她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吧,居然会想要让这个冰冷的人关心自己。
她也真是疯了,居然在一瞬之中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仿佛前面有一层特别大的雾,将她笼罩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圆圈中,前面的路看不到,心的答案看不到。
只能将自己锁起来,埋葬自己。
身穿白裙的女孩坐在地上,头埋在用双手搭建起来的圆圈里。
骆砚深双手揣在锥形黑褐色裤子口袋中,他好像并没有思考多久就说出,“…..我来看、书宁。”
…….书宁…..原来…..是来看女主的啊……
骆砚深的头发没打理过像是着急什么事而顾不上,跟在滑雪场最后看到的一样。
卿晓微抬了下棕色的眸子,男人松散懒惰的头发印在她的眼中。
看来他真的很着急,头发都没理就过来了……..卿晓啊卿晓啊你在抱什么期待又已什么心态来这样想…..?
卿晓扯了下嘴角,弧度微乎其微,“嗯她在后面。”转身打开房车的门进去,门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出现。
房车里没有人,她进来后径直走向床边,躺下,眼前看着上板子上围成长方形的小圆灯。
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忽然间鼻头一酸,感觉到眼角有东西。
她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滴眼泪。
她很震惊,自己居然哭了。
她从床上起来,食指关节上方还有留存的泪水,她盯着看:我哭了?!?…….为什么?是因为骆砚深吗?
卿晓心里想着刚才的种种事情,她始终是不明白这滴眼泪的由来,是因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落泪……?是因为他吗……?还是就是因为纯粹的想哭……?还是因为剧本停留,角色还没有脱离自己……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不再去看,起身脚步停在桌前,抽出一张纸巾直接擦掉,脚踩在开关处,盖子打开,扔进桌下角的垃圾桶里。
恍惚间一个微闪的光让她视线停留在原地,卷曲睫毛煽动了一下,“?”
定睛一看,似乎是一个被丢弃已久的耳饰。
她俯身弯下腰,凑近了一点,看清了刚才是什么东西在闪。
一个白色小狗样式镶钻的耳夹。
记忆将她拉回到了骆鹤雪回国那天,她去机场接,回来时发现带着的耳夹掉了一个,“这不是我掉的那个吗…….?”
“怎么会在这里……?”
她眉头皱了下,思绪也同表情的变化一起变换。
她本打算要起身,却又看到了一个东西。
她直接蹲了下来,这个垃圾桶是新的,只不过长久没人往里面扔东西就没人管。
思考了一分钟,直接上手,用手将压在最后的东西拿出来,她的眉头越蹙越紧,是一张飞机票。
用过的飞机票。
不知从哪里出发的点,她觉得这张机票不简单抑或是有什么不对,拿起来坐在沙发上细看上面的文字和信息。
默念着飞机票上的信息,两只手抓着,“京北到伦敦……?”她眉头上挑了下。
伦敦……?
再次低眼看其他的信息,航班的几号是,“A1237…….”
这不是那趟航班吗……?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祝温菁是不是她去了,是不是她当时知道她去伦敦之后回去想,放心不下自己?然后自己也订了这趟的航班……?
她脑子里想着会是什么原因,是不是祝温菁?
将机票翻了个面,橘黄色的光穿过玻璃,恰好的落在了机票上方。
她的目光跟着光一同走,最终落在了一串数字上,一串时间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