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砚深亲了她,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亲上了她的唇, 在她樱唇上轻啄一下。
恍惚间,时间仿佛被静止, 钟声也不在被敲响, 世间万物所有都被冻结在这一瞬间。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般。
扑通扑通——!心跳声愈发强烈。
男人的话一字一顿, 正中她的眉心, “成交。”
骆砚深离开,甜筒仍在卿晓的手中。
他亲我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亲我、、、、、、
卿晓怔怔的站在围栏前, 手指放在刚才被亲过的地方。
他亲我?
她眉心动了下,自己的初吻居然就这么没了……?自己守了二十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卿晓居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她问心自问, 只觉得现在能来形容自己的只有那四个字—举步维艰。
是自己被占了便宜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纤长根根分明的睫毛煽动,唇瓣未张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因为骆砚深说了句:“只是成交。”她的话再一次咽了回去。
“……..”
新婚初夜她的心跳都没有这般快。
那晚两个人就躺在一块什么也没干。
卿晓只记得这个。
这时远处传来喊话, 是节目组的人在下面冲他们摆手,“两位老师该走了!”
骆砚深手肘从围栏上方离开,卿晓眸子垂了半点。
卿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人家成你意说你还不高兴是怎么回事……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对方顺着自己想要的答案说, 却在答案出现的时候反而低落了。
他们从雪坡上下来,卿晓微低的眸因为熟悉的声音抬起, “卿晓!”
是祝温菁正在跑向自己,她停在自己的脚边,她是来接自己去拍摄顾知许的最后一场戏的。
刚好这场戏也在宁城拍摄, 祝温菁就从京北赶来了,意思是顺便看看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祝温菁已经跟节目组请好了假, 来接她去工作。
她与卿晓并肩走着,四个脚印同时间印在雪地上,祝温菁歪脖看她,“怎么了?兴致不高啊?玩游戏失败啦呀?”
卿晓有一个事是她演戏时最难克服的点抑或是最大的障碍,她的心情会全写在脸上,生气的刻板的发愁的苦恼的发闷的开心的快乐的等等这些情绪出现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在脸上浮出。
虽然她会极力的克制掩盖自己的情绪,但在相处多年的密友面前,还是会被发现,尽管只是一点。
她垂着脑袋,左右两边的麻花辫上面被强风挂出来些许丝丝缕缕的碎发,贴在脸颊上粘在鼻尖。
她左想右想最终艰难开口,“你说一个人什么情况之下会主动亲你…….?”
“嗯?”祝温菁眼球转了下,“嗯——大概是在心动到情不自禁的时候吧…..!”
“怎么着?”想到什么顿住,停下深吸一口冷气,吐出白色团雾,跟上,猜测真相:“你这个有夫之妇被花美男强吻了!?”
她双手揣着冲锋衣的口袋里,“不是….”
房车到了,车门被司机打开,她先上祝温菁随后上来车门关。
两人都坐好后司机发动车,车子开动。
心动…..?
骆砚深会对自己心动,她第一项就排除了。
不可能。
祝温菁似乎是察觉到卿晓对情绪变化有些不对劲,又补了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真心话大冒险。”
卿晓沉默了几秒,眉间舒展了一分,“是吗…….?”
“嗯——大概吧。”
卿晓头靠着车窗玻璃,眼皮子越来越沉,眯起了眼。
时间如流水,在漫长的车程中她只听见了些细枝末节的翻阅纸张的声音。
直到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到了。”
她慢慢睁开眼,车子已经停下了,卿晓身子回正,头从玻璃上离开。
手里握着的剧本再次打开,递到眼前,看着自己的台词,起身拿上放在座椅杯槽里的咖啡,抿上一口醒神,下车。
剧组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她来的不早不晚。
一共两景,第一景是,顾知许的先天性左耳听不见被男友发现,对她恶语相向出轨在他口中成了光荣的事。
顾知许的人设是独立、顽强,如生命力旺盛的野草。
第二个也就是她的最后一场,男朋友将她的设计稿偷走署上自己的名拿去参赛,获奖赢得无上光荣,顾知许知道后找上男友男人给她钱想私了,但顾知许并没有想要把这家事情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