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白芷细嫩的手落在了骆砚深掌中,骆砚深先是轻轻捂住哦, 然后才用了点力气去抓紧。
长裙的尾部因主人弯身下车而滑落,紧接着就是一头微卷的黑色腰发, 头发遮住了女人的面部使得迎宾的人没有看到女人的脸, 直到卿晓撩起滑落头发,鞋跟着地, 她的面才露出。
似被清晨朝露浸湿过的双唇,薄皮鸡蛋顺滑的肌肤,完美掩饰了什么是“一见倾心”。
卿晓抬眸面对着这个昨天还一副死人模样的人, 心声感慨。
这人不去演戏可真是太屈才了!
卿晓下车,骆砚深自然得接过卿晓的手顺到碗中, 卿晓不落演技,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手搭在他的腕子上。
毕竟她是女演员, 可不能在这里丢面儿,尤其是演技着方面更不能输给没演过戏的对方。
他们两人漫步走着, 两人脸上都挂着笑,面上带笑,看着恩恩爱爱,然而他们比谁都清楚,彼此对对方并不感兴趣,只是逢场作戏,仅此而已。
“嘀嘀哒哒…..”
高跟鞋与地板摩擦,卿晓穿的这件黑色礼服并不长,裙尾在脚腕上面,并不会妨碍到她走路。
卿晓步步稳,一步、两步、三步、、、、、
两人向前走,骆砚深与她同肩。
忽然,凉意从掌中传入体内,卿晓猛的觉得冰凉,她下意识的去寻这凉意从何而来。
“?”
她低眼向下看,一串黑色佛珠入眼,她才意识到是这佛珠传来的凉意。
她不禁去回想,好像他经常带着这串佛珠。只不过是现在才注意到。
两人继续向前走,直至宾客签到处才停下。
这场宴会虽说是家宴,骆家人不知是谁提议的要弄这个签到墙。
卿晓接过礼仪小姐递过来的专用签名笔,向前走一步,抬起胳膊,挥动腕子,随后就出现了笔与前面墙摩擦的声音。
利落大方的两个字出现在墙上。
她不经意间瞥眼看到了旁边骆砚深的签名。
字体惊艳。
像是练过?不像浑然天成…
她微微拧了下眉,不只是被这字惊艳,而是觉得有些奇怪。
眼前这人所写的字跟她记忆里骆鹤雪的字很像。
她觉得很奇怪,他们是兄弟这点她很清楚,两兄弟之间张的相像这点很常见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两人的字都一样这就很怪的。
字归主人,这点不会变,每个人的字都不一样,就算是仿写也不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字。
她又仔细的瞅了眼那三个字,真的跟记忆里骆鹤雪写的字完全一样,无论是笔画还是出头出尾,那个字那一步的长短大小都一摸一样。
完全是出自一人之手。
卿晓本打算喊他一下,话到嘴边手都也已经抬起了一点,却被一人打断。
不知是谁从她身后按住了她的肩头,她回头正要瞧瞧这人是谁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让她断了这个念头。
“卿晓?”黄奕苒道。
卿晓转过身来:“奕苒姐!”
黄奕苒笑了笑收回在卿晓肩上的手落在方包上,双手捂住最后在身前。
“婚礼上见你也只是匆匆忙忙打了个招呼,我们还没好好叙叙旧呢。”她笑着说:“你最近还好吗?”
“我……”
我以后就是你嫂子了,这种话让我怎么说的出口啊……
她有些尴尬,毕竟对方比她大了好几岁呢,让人喊自己嫂子,她感觉这关系十分别扭。
最终觉得还是别说了先,等婚礼了,该知道总会知道。
她说:“是啊,我们真该叙叙旧,我挺好的,你呢?”
她等着黄奕苒的回答,对方不知看到了什么似乎是因为某物而收回了话头。
卿晓见黄奕苒脸上微妙的表情,还看向自己的身后,不远处望去。
她也顺着她的视线向后扭脸,目光落在了骆砚深身上。视线跟着他移动最后落在自己身边。
“大哥。”黄奕苒说。
骆砚深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就扭身面向卿晓,那双黑眸盯着她看,淡淡地说道:“走吧。”
卿晓眨巴眨巴双眼,顺着他的意思碗住他的胳膊。
他们所动所举都被身边的黄奕苒看在眼中,很明显,他们俩绝对不是简单的关系。
卿晓也知道他们现在挽着彼此,这就已经不简单了,更别说黄奕苒是何等聪明,肯定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现在的她无奈又不得不去做。
尽管这样,她也只能尴尬的笑着面对黄奕苒并向里头走去。毕竟签了合约。
卿晓看着一个都不认识的人,居然还有些脸盲,她只能尴尬的笑着面对他们向自己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