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移动,因为离的不远,这位顾客的模样衣着被她全都看到。
男人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高领内搭,虽是同为黑色,却看得出色调不一。
因为大衣的衣尾大约在膝盖左右的位置,她的身高有170左右,所以不难看出这位顾客的身高在180以上。
五官精致又深邃,那双黑如曜石般的瞳眸仿佛能将整个人都看穿。也正是那双眼睛,让卿晓发觉这人是谁。
这双眸子的主人是,骆砚深。
就在她上下打量骆砚深时,骆砚深已经朝她走来,并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注意到是因为前面的光被什么物件挡住。她抬眼想看个究竟是什么挡住了她。
被雪慢慢包上变成白色的透明伞出现在她眼前,原来是骆砚深撑开了伞替她挡住了雪,原来外面已经在她不知觉的时候下起了雪。
总是又伞挡着,也经不过有飞吹,晶莹的雪从天下掉下来飘落再而被飞吹的左飘右飘,落在了她的头顶,为她戴上了一层“白白的帽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愣神。
骆砚深平直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慢悠悠得开口,双眸盯着眼前的女人,“卿小姐是在等我吗。”
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笔尖痣上,她回神,注意到了一个点。
今天他没带眼镜。
似乎是因为这场雪与这个“不沾染情爱的人”高度相配,白白的雪宛如飞舞的蝴蝶,让这个不问世事的人多了一点颜色。
也是第一次卿晓看得这个男人看得入了迷。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骆砚深等待片刻仍没得到她的回应后再道:“嗯?”似乎是在提醒她。
卿晓这次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她清磕一声来掩饰刚才的沉默,进而收回思绪,她说:“没、是你想多了。。。。”并不忘顺带调侃他一句,“自恋狂。”这三个字她说道小声细微还有些底气不足。
卿晓没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到不能再红,只是不知道是温度突然下降身体还没适应还是荷尔蒙在作祟。
骆砚深早早得发现了这点并且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笑了声并慢慢地说:“那你的耳朵为什么那么红了?”
她没怂对骆砚深的反问应对自如,她冷冷地道:“哦是冻的。”一点也不承认是荷尔蒙的缘故。
骆砚深:“能帮我拿下伞吗?”
“干什么?”她虽问着手却已经接过了骆砚深递过来的伞。
冰冰凉的触感让她眼球向下,注意到了骆砚深腕子上的那串黑色佛珠,当真的凉。
她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手,手指都因突然传来的凉意微缩了下。她视线收回。
就在她低眸的这一时间里,骆砚深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靠近她。
一股檀木香在她鼻尖环绕,她吸了下鼻子,感觉到了领域被侵犯,顺势抬起眼,原本有着一臂距离的男人现已经贴近了下,如过下一刻有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能直接装入这个男人的怀中。
很近很近,近到她吸吸鼻子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今天似乎喷了些香水,带着檀木香却还有着几分又坏又温柔的味道。
突然袭来的危险感让卿晓向一旁退。
骆砚深并没有给她退步的机会,用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挂在她的肩头两处。
卿晓这才领会对方是什么意思。
鼻尖萦绕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道,掺杂着清新微涩的松木香气,很好闻。
直到自身感觉到身后多了一股温暖的感觉,是骆砚深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为她驱寒。
骆砚深离开又站回了原位。
她看着骆砚深身上只剩下一间单薄的高领黑色毛衣,微微挑了下眉问他,“…….骆砚深……你……不冷吗?”
这也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骆砚深嘴角轻扬了下,“卿小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字字咬着想:还有力气调侃看来冻的不轻。
“要去哪?我送你吧,这边并不好打车。”他问道。
卿晓没想着隐瞒对方自己的行程,“大笨钟。”
“真巧,我也去大笨钟。”骆砚深并未得到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同行搭他车走,就从口袋掏出了汽车钥匙,冲着那辆黑色轿车按下车门开关,雪停了收起伞朝闪了下前后车灯的黑车走去。
这个巧合,卿晓是不信的,“呵呵呵。。。。”
但白送的司机没有不要的道理还剩得她打电话叫人了。省事又节约她的时间没有不用的道理。
她走向车后门,正要开车后门刚弯身想迈步子坐进去时,却发现后面就连她这个瘦小的女人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