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脑门上的布条硬生生被书宁摘下来,“你看我没事!就是这块会留个疤。”
伴随着书宁的额头上的疤痕酸涩的感觉涌上卿晓的心头,那道疤还刚好就在书宁的眼角上方。
就是因为她书宁那么漂亮的眼睛旁边才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
内心的自责让她不敢去直视书宁的眼睛。
书宁手指摸着凸起的皮肤组织,笑着对卿晓说:“我用镜子照过了,还蛮好看的,跟只小蝴蝶一样。”紧紧握着卿晓的手,“你真的不要自责!也不要内疚!”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感觉带我出院,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这个小姑娘了!”
卿晓被她这没心没肺只想出院的心给弄笑了。
她知道书宁是不想让自己内疚才这么说的。
整理情绪,不让书宁再因为自己担心,摩挲着书宁的手说:“那我这就去办出院手续。”
书宁点头,脸上的微笑又多了一层。
忽然间想到一个事,朝门外看了眼之后又看向卿晓,问她,“诶?对了…..骆鹤雪人呢?他出去这么久也不见他回来?”
挑眉眼示意卿晓,话中有话不要太明显,“晓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卿晓心中一惊。
遭——!
忘了…..跟书宁说我找错人了….我不喜欢骆鹤雪了……她还以为我喜欢骆鹤雪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渣呢..。。。
第1章 情书
该怎样表达自己不是移情别恋是因为找错人了, 不是突然就不喜欢而是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出现了。
该说是阴差阳错呢还是不凑巧呢。
两个人之间的事,可能就是差那一步。
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
就如同记忆宝石, 被撞碎的玻璃耀,迷人又危险, 要想触摸就要知道靠近就会有未知的风险在等待。
卿晓的眉眼稍动,书宁以为她是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又变了个法说这事, 更加的直白的暗示卿晓。
皇上不急太监急, 压低嗓音小声说道:“晓, 打电话啊,你不需要吗——!”
卿晓愣愣的, 她当然知道书宁的本意,但她得装不知道并祈祷这个小祖宗不要再说话了。
她怔怔地回答:“啊…..”用眼神示意书宁先别说了。
然而书宁并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反而好像还觉得自己示意还不明显。
“你有问题…..!?!”拧着眉指着卿晓说道。
卿晓尴尬一笑, 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忘记了房间里还有骆砚深的存在。
直到房间的门被敲动,一秒两秒然后房门被外面的人打开, 卿晓回头去看房门口,是骆鹤雪走了进来。
卿晓下意识的喊道:“鹤雪哥。”
习惯是不好改的,她喊了骆鹤雪鹤雪哥两年, 见到他这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喊他,鹤雪哥。
骆鹤雪冲卿晓点了下头, “嗯。”他一直没看她,视线在房间的一角上停留着。
在卿晓的话落之后,紧接着就是骆鹤雪的话。
不是对她说的, 是对一直在病房沙发上坐着的骆砚深说的。
“哥…你怎么在这…..?”
卿晓的大脑才猛地察觉到了出现了偏差,快速拉回正轨, 心虚这一词在她心旁转悠,久久不离开。
卿晓眼瞅着骆鹤雪向前走,走进坐在沙发上的骆砚深,“你不是在国内吗…..?你什么时候来伦敦的…..?”
骆砚深笔直修长的腿弯曲然后搭在另一只腿上。
一身黑色调的衣服,眸子是黑耀石,肤色白到变态,黑色利索的短发,一尺之外都能感觉到冰冷,他本就是矜贵孤傲的月光,孤傲矜贵的代名词。
骆鹤雪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在他自己这个哥哥面前不敢放肆。
卿晓感觉的到,骆鹤雪就连问话都是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模样,把害怕哥哥表现的淋淋尽致。
不敢靠对方太近又不敢太远。
直到骆砚深说了句,“找人。”
骆鹤雪才松了口气。
“害,找谁?有照片吗?我帮你一起找。”骆鹤雪靠着身后的柜子问,“我在这认识不少人,找他们打听下,肯定快,男的女的,叫什么哥?”
骆砚深平静地说:“你嫂子。”
然而坐在病床边的人却红了脸,连着耳朵一起被红色晕染。
骆鹤雪尴尬的干咳嗽,“咳咳——”眼睛不知道该看哪了。
也是因为如此,他第一个发现了耳根子红如玫瑰花瓣的卿晓。
注意到后直问:“晓你耳朵怎么那么红?是不舒服吗?刚好在医院要不哥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