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头看是因为什么,身后的人走上前,到自己前面护住自己。
言语并不友善,“干嘛打人啊!”
卿晓抬眸,是祝温菁站在了自己的身前护住了自己。
在这一瞬间,愣住了。
原来他们还在。
恍然间,她突然意识到了祝温菁身前到男人是谁。
是骆砚深。
怪不得自己在寻书宁身影到时候,忽然间在某时被酒精消毒水味道充满的房间里,多了一股若即若离的雪后松木香,以为是为给书宁安神放的檀木香薰。
原来是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骆砚深进了病房,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女人捂着发红的脸颊眼中是不可置信,指着骆砚深喊,“你居然敢打我!”
骆砚深拍拍手,似乎是在拍去手中的脏东西。
女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仍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故意去拍打自己的那只手,这明显的嫌弃之意,成功惹怒了她。
看自己说话不管用就冲身旁的男人挖苦,趾高气扬,比刚才的音量还要高,“老公他居然敢打我!”
卿晓站在他们的身后,这些她都看到了听到了。
她没有上前,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些都不关心,女人为什么打自己?房间里的状况又是个什么?她都不关心。
她现在就想知道书宁现在怎么样了。
书宁醒了没有?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好还是不好?
急促不安的情绪随着担忧涌上心头,鼻子发酸,她极力的克制住,不让自己被情绪所牵动。
她朝床那边看,单薄的白色被旁没有人,书宁不在这间房里。
知道书宁在哪里她第一想的人就是自己到这个房间时,就已经在这个房间的人。
走上前,站在打自己的女人身前,问她:“书宁呢?她在哪?”
还有骆鹤雪也没在这里….?
极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或者进错了房间。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出现。
“卿晓。”
她回头看,积攒已久的眼泪在看到身后人之后瞬间爆出来,顺着睫毛发涩的眼角留下来。
卿晓的嘴角忍不住向下扯,鼻子发酸,眼角泛红。
她慢步上前,生涩的抱住眼前穿着病号服脑门上绑着白色绷带的女孩。
轻轻的抱住她,嗓音低哑生涩,吞咽唾液是带着刺痛,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蹦出来,“对不起,书宁。”
话一点一点地从嘴里吐出来,“对不起。”
原以为自己回不敢直视书宁,可见到她的第一眼,大脑给她的第一反应是,抱住她。
身体本能的遵循着第一想法。
上前,环抱住女孩。
卿晓干涩涩的两瓣唇被泪水慢慢浸湿。
“没事,不哭,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吗。”
书宁的声音很温柔,抬起手扶在卿晓的发丝上方慢慢的上下移动。
“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害不害羞啊,到外面可别说你认识我啊,我可不想被人笑话。”
卿晓从书宁身上起来,倔强的抹掉脸上的泪,吸鼻子不让不真争气的再哭出来,“我才没有我哪有,我哪有哭,我没哭。”
书宁笑道:“那是谁刚才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卿晓的嘴角向下,撅着嘴,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抽搐着终究没将眼泪收回。
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我才没有。”
可尽管怎么擦,泛红的眼睛,都已经全然将她刚才哭成了小苦瓜这事完全暴露。
跟着书宁回来的是骆鹤雪。
抬起手腕子想要摸卿晓的头,“没事,这不都好好的嘛。”
意外的是,卿晓下意识的躲开了对方的手,这也让骆鹤雪动作一顿眼神一怔,以为是错觉。
冷白的大手继续靠近卿晓的头。
卿晓也觉得意外,自己居然会本能的回避这个抚摸,若是像往常,她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
然而,现在此时此刻,她发觉自己会这样的原因找到了。
是因为骆砚深,她才会刻意的回避骆鹤雪。
青涩懵懂的少女在恍然间明白了原来偏爱会如此的明显。
原来自己会这么偏爱一个人。
卿晓想打破这个僵局,就伸出双手扶住书宁并说,“我扶你去床上吧。”
书宁点头并说:“嗯。”
卿晓扶着书宁到床边坐下然后躺下。
她也被书宁拉到了床边,书宁示意她做到自己的身边,卿晓就做到她床边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