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愣住,攥住的手明显松了松。
刚开始的时候,卿晓找这个哥哥只是为了还一件东西给他,可后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执着好像并不只是因为还一件东西。
慢慢得她发现自己对他好像,并不只是哥哥。
年少心动,懵懂青涩,是一个不敢说出口的逃亡。
秘密阴霾心中,自认为可以逃过荒漠,抓住月光。
卿晓的语气跟刚才一样,很平淡,“.…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对她说…..?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不说…….?”
骆砚深一句一顿地说:“因为,害怕。”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奢望太多。
骆砚深这个人向来都是那种抓不住尾巴的鹰,他一飞走等下一次再与他相触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听骆鹤雪说,他哥哥这个人迄今为止没有害怕的东西,至少他没有发现。
现在有了,亲口承认的。
忽而,气氛不知在何时发生了变化。
微风吹起卿晓的碎发,脚边的枫叶变了位置,她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怔怔得看着他。
她本不对那个哥哥会对自己也同样怀有不只是哥哥的爱。
但现在,神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又给了她一点希望。
“所以骆先生是害怕失去一个便宜得来的妹妹吗?”
微风轻拂过卿晓的发丝,微卷的长发卷曲着,卿晓没觉得对方会把自己的话当会事,对刚才的话也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玩笑。
果然她的话落后好久,仍旧停留在自己的话后。
她没得到一句回答,无论是对或是错。
就当是一场玩笑也挺好,她轻笑了下,笑自己。
为什么就是对那个人这么的执着。
耳夹当是见面礼,确实也只能是见面礼。
她准备离开,已经打算迈出脚。
就在这时,她的心动了,不是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是因为一句话,一句突然出现的话。
男人嗓音低哑闷热,很平静,咬字却又很重,他的话没有尾巴,一句接着一句,一句停顿一句停下几秒后才继续说。
“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
“如果你的心里还有位置,如果你还没有心动的对方,希望你可以考虑下我。姓名骆砚深,年龄二十五岁,生日是12月13日。名下有几处房产,车子大概有几个,骆氏集团的总经理,年薪还可以。如果你想要我有的都会给你,如果没有我会努力去争取。”
“如果你想谈论宇宙和天空,或是沙滩里的碎石和人生,我会做好一个倾听者。如果你需要我,我会在下一秒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需要,我会等待你的来信。”
“如果你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个他,那么我会离开,如果没有我会慢慢让你接受我的存在。如果需要我离开,我不会阻拦,只希望你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会离开你,只要你快乐。”
“我不会让你觉得是个负担,我会消失在人群中,默默爱你。只希望可以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放心。”
骆砚深望着卿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字字句句,嗓音低沉。
“你是我永不枯萎的欲望与幻想。”
这句话像是他告白,又像是他的告诫。
人通过对神告诫来解赎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就像是普罗米修斯盗取本不属于人间的火种,卿晓如果能将爱送给了骆砚深。
他想,爱就是他最深的罪。
他会在与她相爱的那一刻腐朽,在死亡的那一刻永恒。
“卿小姐希望你可以考虑下我。”
他停顿了几秒后才道:“如果可以。”
“我想做你最重要的人。”
瘭冬仍冽冽,飞雪大张旗鼓演奏天地冰封的赞歌。
春微弱的气息还是从青山下款款而来,派遭一抹迎着冬风的绿意冲锋陷阵。
折叠这片摇摇欲坠的残冬,朽木涅樂,空山逢春。
此刻凛冬到来,伴着初雪降临。
伦敦迎来了冬天,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第1章 情书
伦敦的风吹着, 断断续续之下是无尽的长廊。
卿晓站在桥边,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太阳在慢慢将这些吞没。
卿晓上前, 靠近骆砚深,风都是她的配色。
她抱住了他, 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脸贴进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