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胳膊按门铃,不间断的按,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脑子的思绪突然间短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力的感觉像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他不知道里面的未知,对于未知的事情不敢去想。
不能呼吸。
好像有一个东西将自己的胳膊给牢牢拴住一般,不能动,手臂发麻手指发颤。
现在的骆砚深就如薛定谔的猫中的薛定谔。
对未知的恐惧不敢让他往前。
就在他这种的不安感快把他榨干的时候,门内有了一丝声音,像是有人在靠近。
下一秒,门解锁的声音出现,门开了。
下一刻,里面的人慢慢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失焦黑暗的眼睛随着里面人的出现慢慢有了点光。
他双手越攥越紧。
直到卿晓卿晓完整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卿晓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眼皮煽动了下,“你……”她的话还未全部落下。
男人走进门内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好像只要松一下她就会跑掉一样。
卿晓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有着强烈的不安感,她并不会安慰人。
对方突然的拥抱让她先是发愣不明白为什么,以为自己会一把将对方推下并将难听点话脱口而出的仍向对方。
可事实却是自己发愣无措后的第一动作是笨拙得回应这个拥抱。
这个拥抱好像是身体本能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去推开他,只是想去拥抱对方,至少此刻,恍惚之中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居然是对的。
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窗外是荒无人烟的雪地,冬日的梧桐树早已没了叶子。
外面的冷风刺骨,屋内的卿晓却浑身燥热。
她笨拙的去拥抱骆砚深,双手放在对方宽阔的后背上。
他这是怎么了……?
卿晓从未见过骆砚深这样,这么的破碎。
然而就在她想要去问男人为何会这样的时候,男人忽然放开了他。
她抬眸看着对方,对方的眼角似乎还有着未收回的,好像是,眼泪。
卿晓:“?”
她皱了下眉,惊讶到樱唇微微张开。
他哭了…..
骆砚深这个人居然会….流泪….?
到底是什么居然会让成熟稳重情绪稳定男人流泪?
卿晓随着自己的思绪内心深处忽然间有了变化,内心深处居然在抗拒这个问题。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表情沉重又复杂。
她拧了下眉,不懂男人的情绪转变的为什么如此之快。
卿晓:“?”
她歪歪头:“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拦住话头。
“提前练习。”
对方的一句提前练习将她完全的打回原形。
她皱着眉,原来又是自己多此一举了是吗?
她双唇抿紧情绪凝结在指尖,若是手中有双筷子的话现已成了粉末,咬着牙艰难地开口:“提前…..练习…..?”
“什么意思?”
骆砚深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别当真,只是帮你提前带入角色。”
“….带入….角色…..?”
卿晓的思绪被对方的话给彻底拨乱。
骆砚深没在说话穿过她走进里面,她能感觉到对方在刻意的逃避自己的所有。
好像自己这个人就不该跟他有关系,好像在说,你跟我肯定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卿晓的眉梢又动了几分。
所以我是个玩具吗?想走的时候就走想丢的时候就丢?
卿晓觉得自己像个猴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原来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也对,自己跟他不就是一张纸的事情吗,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让对方改变。
她早该认清的早该与对方划清界限,要认清自己与他之间只是一张合同。
她不喜欢对方,可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会入戏居然会有所动摇,自己居然是个这么容易动摇的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骆鹤雪心却在不知觉间偏移了几分,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移情别恋。
贪恋骆鹤雪却又觉得骆砚深这个替代品不想失去这个可以去幻想对方的人。
他们两个太像卿晓在不知觉间对骆砚深这个人有了不同的情愫,以至于自己还未发现就经常做出奇怪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举动。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喜欢骆鹤雪可又为什么会去想往骆砚深身边靠。
想让骆砚深对自己动摇这样自己就不用去强忍着对对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