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着头发,颅顶乱糟糟的,手上还握着笔,戴上了透明框眼镜。
“在画画?”
许盼摇摇头,随手抓了两下头发,“没,在修改画展的策划。”
梁随臂弯上还搭着他的西装外套,这一身黑色在他身上总有种很禁欲的感觉。
“要忙很久吗?”
她又摇头,“我差不多了。”
“你等我一下。”说罢,她转身回去保存文件,将桌面收拾整洁,踩着拖鞋又跑出来,“梁随,你想喝酒吗?”
闻言,男人杏眼微眯,“你又想喝酒了?”
昨晚刚去酒吧宿醉,还不到24小时,就又想喝酒了,这是酗酒成性了?
许盼抿抿唇,拉上梁随的胳膊撒娇:“我是有点太疲惫了,想去天台喝点酒放松一下,你真的不陪我吗?”
梁随没应,反问了一句:“你吃完饭了吗?”
她思忖片刻,回答道:“晚上下楼去买了个面包,我现在不饿。”
“那你想喝什么?”
主要是担心她空着肚子喝酒,对胃不好。
许盼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酒柜上多出的几瓶洋酒,那是前段时间别人给梁随送的,都还没喝过。
他也没打算太纵容许盼,喝到适量时他会及时制止。
回房间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二人就拎着酒瓶上了天台。
晚上天台吹着风,温度偏低,出门前梁随在许盼身上裹了件外套,倒是不觉得有多冷。
只不过凉风吹在脸上,使人更清醒了些。
“我跟你讲,我酒量进步了很多,现在能喝一整瓶啤酒。”许盼将酒瓶放在浅边围栏上,骄傲得伸出手指比1。
梁随失笑,默默开了瓶盖。
他们拿上来的可不是啤酒,这几瓶酒度数偏高,普通一瓶啤酒还不如这一杯的劲儿猛。
许盼有些兴奋,迫不及待让梁随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她浅浅抿了一口,瞬间被刺激到眯起眼睛,半晌,她才皱着眉哈一口气。
“好喝吗?”梁随也端起酒杯,咽了一大口。
这酒比其他同类型的要烈上不少,酒香甘醇,许盼应该喝不了多少。
同意她喝酒,梁随多少也带着点私心。
毕竟许公主喝醉了就会降低智商,他想试试。
许盼又咽了一小口,眯着眼回味,半晌才回应:“不好喝。”
他笑,“那还喝吗?”
“喝啊,我就是要锻炼自己的酒量的。”她抬了抬下巴,说话带着点小骄傲。
鼻梁上的透明镜框为她本就甜美的脸蛋增添了几分稚气。
梁随失神,与她碰了个杯,“那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仰起头,一杯烈酒囫囵入喉,杯中见底,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性感非凡。
许盼恍惚了一瞬,见他喝完把酒杯拿下来,她也效仿:“那我也干了。”
跟着将酒杯往唇边送,喝得无比艰难。
但最终还是清空了酒杯。
月色浓郁朦胧,对面的男人挽着笑意,她脸蛋微微发烫,略有些看不清。
“再喝一杯?”他问。
酒精在渐渐侵蚀她的大脑,听见梁随问话,她颊边犯潮,逞能点头,“喝!”
见她已经微醺了,梁随估摸着她的酒量,又添了半杯。
她真不太行。
两个人喝一瓶酒,酒水还没见底,许盼就已经开始头晕了。
这瓶酒喝完,许盼脑袋就晃的厉害了。
她靠着天台的躺椅睡了会儿,梁随就一个人吹着风,把另外一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许盼重新站起来时,那瓶酒只剩不到一杯的量了。
她软软地靠在梁随身上,小脸已经被红晕淹没。
梁随伸手将她的身形稳住,见她还是摇摇晃晃的,干脆伸手将她一把抱起来,下一秒,许盼就坐到了浅边围栏上。
围栏外边还有露台,不用担心会摔下去。
大掌覆在她的脊背,将她的身子稳住,眼底也跟着蒙上了雾气,嗓音沾染酒气,磁沉低哑:“盼盼?”
许盼眨着眼:“嗯?”
“我是谁?”
她盯着他看着半晌,还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手感还不错,下一秒又笑起来:“嘿嘿,老公。”
梁随失笑,她这个样子,是百分百喝醉了。
眼底的汹涌掩藏不住,好似披皮的恶狼迫不及待要撕开面具大开杀戒。
“老公好吗?”
许盼又歪了歪头,笑道:“好啊。”
他凑近几分,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我可以要点奖励吗?”
许盼一点没犹豫,“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