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昨晚之前她没有经历过,但多少也了解一些知识,女生第一次是会流血的。
可是她看着褶皱不堪的床单,上面哪有流过血的样子。
刹那间,心脏像掉进冰窟窿一般狠狠震颤了下。
她不死心,将床单和被套都检查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虽然不流血也说明不了什么,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可是不知道梁随看到会如何想。
许盼也知道,即使她不是第一次,梁随也不会嫌弃她。
可是她不想被误会。
带着愁绪,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下楼去,梁随刚好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牛肉面。
“醒了。”他好像总是能精准掐住她起床的时间,然后在这个时间为她准备饭菜。
“家里没多少食材,就下了碗面,快来趁热吃。”梁随用纸巾擦手,随后解下围裙,动作随意,却有种无形的性感。
许盼心事重重地走到他身边坐下,仰眸问:“你吃过了吗?”
男人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衬衫,和昨天的装扮大同小异,拉开她身旁的椅子落座,耐心回答:“早上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她右手捏着筷子尾部,慢条斯理地将面条送入口中。
“有心事?”
身边人冷不丁问一句,许盼指尖轻颤,没做回应。
他好像总能很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
她抬起眸,思忖半分,最终只是摇头。
梁随明白她的意思,摇头不是否认,而是不知道如何说。
她不说,梁随就自己猜:“是在怪我昨晚把你弄疼了?”
这话入耳,许盼当即羞了脸,带着不存在的愠怒回眸嗔他:“没有!我不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他轻笑,宠溺地顺承她的话,然后借着猜,“那是怪我没在你醒来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怎么就是在怪你呢?”许盼不满地斥驳,情绪低落。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梁随第一时间哄她:“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乖乖。但是你不是怪我的话,难道是怪你自己吗?”
话音落地,许盼沉默。
梁随也很快明了,好像确实是在怪她自己。
他伸手,将筷子取过搁在碗衔,随后长臂一揽,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许盼坐在他腿上,头低着,不说话。
耳边是男人温柔厮磨的嗓音:“乖乖,心里有事别自己憋着,容易憋坏身体,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话落,之后是一段冗长的岑寂。
许盼咬着下唇,纠结了许久。
最后抬眸,认真地注视男人那双幽邃平静的眸子,弱弱问道:“梁随,你会介意我不是处女吗?”
问题出现,梁随好像明白了她隐晦情绪的缘由。
大掌攥着她的手,指腹轻柔抚摩。
“是因为发现自己没有流血?”
他问得直接,许盼也没觉得不适。
因为她就是介怀这个,也无所谓怎么说,只是梁随这样平淡地说出口,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小气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梁随也许会介意这个事情,他不会介意许盼,因为不管许盼是什么样子,他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
许盼没回答,算是默认。
男人蓦地笑了下,说话声音格外清朗动听:“乖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不是所有女生第一次都会流血,没有流血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就算你真的不是第一次,那又怎么样?我爱你,又不是因为你是处女我才爱你,你肯定也明白。你不用担心我如何想,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会爱你。”
她望着男人的眼睛,宁静,真挚。
心跳如疾如缓,上一秒仿佛还置身冰窟深渊,下一秒又飞跃滚烫炽热的火山。
她笑了,真正得到他的回应,心里自然高兴。
许盼却要装作不在意,压抑唇边的笑意,低低“哦”了一声。
底下的人也笑。
吃过午饭,梁随接到梁劲松的电话,他们夫妻俩准备带丁诗琪去温泉度假山庄,问他和许盼要不要一起。
彼时,许盼正在胖胖的房门口,拿着逗猫棒逗它。
梁随单手抄在口袋里,回得冷淡:“不了,我们有自己的安排。”
国庆有八天小长假,他当然不会带许盼去和丁诗琪怄气,而且早前已经安排了假期的行程,没有人能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放假第一天,各地景区和旅游胜地都人山人海。
梁随准备带许盼去沪江,去公主真正的归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