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幼文的回击是直接一拳砸到了他脸上。
崔舒的身体因为这一击踉跄了一下,他吐出一口血沫,嘴里的话仍旧没停,“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怕你哥,你就不应该招惹你的嫂子,如果你不怕他,那你就更不应该招惹身份是你嫂子的女人。”
“我不知道!”明幼文眼眶通红,几乎是怒喊了一声,“我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她什么都不说!”
“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可靠吗?如果靠你的话,她恐怕只会一直在地狱。”崔舒道。
“那你难道就可靠?你就能帮到她?!”明幼文反问。
“我不能,所以我不会插手,至少不会让她更加难受。”
“那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我?”明幼文扑了上来,直接抓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摔到雪地里。
远处偷偷看着的全行方慌里慌张地准备下车去拉开他们,还没等他拧开车门,只看到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停了下来。
崔舒从地上坐起来,曲起一条腿,一只胳膊搁在腿上,垂着头不停地喘气,呼出的起变成了一片白雾。
旁边的明幼文,就这么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就这么盯着天空,好像有一条水迹从他的眼尾滑落到了太阳穴。
全行方坐了回去,静静地坐在了车里,没有点着火,什么也没做,只是往后一靠,抬起手扯了扯衬衣的领带。
这他妈什么事啊。
三个男人在屋外,屋内的人全然不知。
明道晗一走进来,就将手搭在了阮从珺的肩上,阮从珺浑身一抖,手里的瓷勺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碎成了几截。
明道晗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笑着道:“怎么了?勺子都没拿稳。”
接着他的手很自然地往下,从她瘦削的肩膀往下,放在了她腰背处。
那种温热的体温一传过来,阮从珺浑身都发毛,她几乎是应激一样站了起来,凳子被她的动作带动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划拉声音,她尖叫着:“啊——”
“你滚!你不要碰我!”
明道晗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收敛了,他的神色变得难以辨别,“嗯?”
阮从珺已经打掉了他的手,转身就要往楼上跑,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两个新来的佣人看男主人回来了,还准备端汤过来,一看这场景,两个人吓得站在厨房那边不知道怎么做好。
明道晗瞥了她们一眼,两个佣人吓了一大跳,连忙缩着肩膀低着头不敢看了。
阮从珺一路往楼上跑,但是还没等她跑到房间里把门反锁起来,明道晗已经上楼来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阮从珺抗拒着推他,“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明道晗的腰.腹抵住她。
阮从珺往后退,想退出他的控制,他却步步紧逼,直至将她压在了走廊的墙角,空旷的走廊,左右两边一边是明幼文以前的房间,一边是他们的卧室。
虽然此刻无人,但这里本来应该是人来人往的走廊啊。
阮从珺闭着眼睛大喊,“明道晗,你真是个畜生!!”
“……”明道晗闷闷笑了几声,他将阮从用珺背对着他的姿势压在墙上,她的两个手腕被他一只手抓起来,她不得不仰起头,而他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下压。
明道晗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丝,在她的后颈处轻嗅了一下。
“啊……没错,对于你,我就是禽兽。”
“啊……”阮从珺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闭上眼睛,雪白的脸上全是泪痕,鼻尖也红红,嘴唇也咬出了血。
明道晗满足一样喟叹了一声。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全行方就过来接明道晗去开会了。
明道晗坐在后座,神情愉悦餍足,带着一丝前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放松。
“开会之前,先去疗养院那边一趟吧,还有点事要跟老爷子谈一谈。”明道晗道。
“是。”全行方收回偷偷从后视镜看他的视线,打转方向盘往山顶疗养院去了。
到了山顶疗养院,出来迎接他们的,依旧是那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她披着一个皮草的披肩,从木质别墅的楼梯上下来,埋怨道:“怎么下着雪还过来啦,你爸爸他最近身体不好,还没起来呢。”
“无妨,我只是过来说几句话。”明道晗道。
全行方把车开到疗养院门口,跟着明道晗走到了别墅主楼的门口就停着了,在门口守着。
他此刻假装雕塑,不敢多看多说。
明道晗往楼上走,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在他旁边絮絮叨叨,“你爸爸最近脾气好倔的,以前爱吃的东西也不喜欢了,昨天非嚷嚷着要吃米线,米线这种东西,他都好多年不吃啦,这几天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