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找了好久的!
结果就这么被她一鞋底甩到脸上了。
他明二少爷的脸还要不要啊!
他好歹也是明家的次子。
竟然这么对他的吗。
阮从珺看着他委屈得嘴巴紧紧抿着,都快抿成波浪型了,一下子气笑了。
“你想帮我?”
她走过去,一只手指勾着那包拖鞋,在他面前晃了晃。
明幼文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额头,抬眸看她。
阮从珺也跟着蹲下,白色的棉麻裙摆轻轻扫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她的身形小小的、伶仃的一团。
走廊尽头的复古红木窗户里,昏黄的光线照耀过来,将她的头发打上一圈毛绒绒的晕光。
四周的尘埃在空中拂动。
明幼文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她。
她的嘴唇殷红、柔软,微微张开,声线轻柔,像在漫不经心地蛊惑。
“喂,要帮我的话……”
“不如把大门的密码告诉我吧?”
阮从珺说着,慢慢地靠近。
太、太近了、明幼文的耳膜里传来咚、咚的声音,他感觉是心跳,大脑完全来不及处理她说了什么,只知道,什么,自己的心跳居然这么大声吗?
可是来不及思考,他的视线已经微微往下,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是桃子还是樱桃,不知道是什么水果的颜色,反正软软的,看起来就非常清甜。
他的眸子微垂看着那里,喉结滚动了一下。
阮从珺眼睫轻轻下垂,遮住自己眸光中的阴暗和嘲讽之色。
果然、这张像她的嘴巴,给她带来了灾难,可是有的时候,又反过来可以当做利器。
“不然的话……”她靠近。
声音轻得像是在交换呼吸,温热的、清甜的味道随着她的靠近,轻轻扑在他耳边。
“……我就告诉你的哥哥哦。”
她歪着头笑了一下,手中拎着的短绒拖鞋晃了一晃。
在她气息落在耳边的那一刻,明幼文的耳朵不自在地动了一下,突然一下子烧得通红,然后听清了她的话,他像是受惊一样往后跌坐在了地上。
他两只手撑在身后,张着嘴用一双圆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过了两三秒才突然像是醒过神来,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手脚并用地逃回自己房间里。
埋着头不敢看她。
还把门关上了。
阮从珺看着关上的门,有些纳闷,不知道他这是上钩了没。
但是门关了没两秒,他又突然打开,埋着头就把她手里的拖鞋抢走了。
然后又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阮从珺被气笑了。
小学生吗他是?!
明道晗今日回家比往常早些,听着管家过来说弟弟回来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他这弟弟,还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是他父母生下来就娇养着的幼子,身上没有任何担子,金尊玉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养大,依然是天真得很,玩闹心重,时常逃学跑过来他这里住。
也没有什么。
明道晗没有管他,也没有多想,只如往常一样问了声太太在哪儿,便上楼了。
“血燕吃了吗?”
明道晗洗过澡后,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绸缎浴袍,腰带随意地系着,一边抬手拿着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他身前的深蓝色布料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微微散开,露出小麦色的精壮的胸膛。
阮从珺淡淡移开视线,四肢摊开躺在床上,目光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嗯。”
“真乖。”明道晗t z笑了一下,将头发擦到半干后把毛巾放在了洗漱间的篮子里。
房间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热气腾腾。
每次只要他一回来,存在感就会特别强烈。
阮从珺侧过身,蜷缩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
随后身后的床垫微微下沉,一只温热的手臂搭在了她身上,背后灼热的温度传递了过来。
阮从珺蹙了蹙眉。
“好香啊,阮阮。”明道晗低沉的声线从身后传过来,还带着喟叹一样微微的颤动感觉。
阮从珺却烦闷地皱着眉,目光看着外面的天色。
太阳已经下山了。
窗户外是一整片沉淀的墨蓝色。
月亮不在窗户这边,不知道出去能否看见?
一阵疼痛的感觉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明道晗闷哼了一声,动作开始变得粗暴,他一只手掐着阮从珺的脖颈,非常用力地鞭挞。
“怎么不出声,嗯?”他额头上滴着汗,手臂的青筋暴起,还不忘抽空问道。
阮从珺咬着唇,视线跟着不停地上下晃动,雪白的脸颊也慢慢泛起红晕,额际渗出些微薄薄的汗意。
但她死死闭着嘴,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