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他和谁比较暧那个昧,数来数去,好像只有……
啊呸呸呸!
孙微言使劲甩了甩头,迅速制止自己堪称荒谬的想象。
他看了看手里四四方方的小东西,仿佛回到了初见它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他之所以会准备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宫笑尘的□□,况且时间还长,以后的事也不好说。
孙微言咬了咬牙,把目光放向远处,既坚定又迟疑,既心酸又宽宏:“说不定……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风浪停了,心也静了,全身血液都凉透了,宫笑尘看着他,不无讥讽地说:“你想得还真周到。”
是夸奖吧?是吧?是吧?
就是听着有点酸溜溜的,孙微言想不通,早餐里也没有醋啊。
两个人带着两条狗回到主楼,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一眼望去,全是醋。
有饺子要蘸的蒜醋,有浇在松鼠鳜鱼的上的糖醋汁,连搭配的饮品都是醋味的,两个人各自吃了不少,简直酸透了。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宫笑尘提议去骑马。
在直升机上,孙微言看到马场,兴奋地问宫笑尘有几匹马,是什么品种,几岁了。宫笑尘一眼看出孙微言的心思:“你不是说想骑马,走吧。”
孙微言有点迷糊:“我没说过。”
宫笑尘并不纠结:“对,你没说过,你想过。”
孙微言更不明白了,他只是想过的事,宫笑尘是怎么知道的?
宫笑尘不算好为人师,但很愿意为孙微言效劳,出乎意料,孙微言会骑马。
他并不急着上马,而是极有耐心地和马交流感情,像对待恋人似的温言细语,等马同意了,他才走到旁边,踩着马镫上了马。
眼前的人高出一截,宫笑尘仰视着他,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执拗地抬着头。他用手挡了挡光,挺拔的轮廓渐渐清晰,一同入眼的是孙微言恬静又满足的笑。
“什么时候学的?”宫笑尘问。
孙微言摸了摸马脖子,说:“拍戏的时候学过。”
他因为拍戏学会了骑马,其实说“会”也不准确,那是主角才需要做的事,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并不需要学习什么竞速、过障碍之类的技巧,也没什么机会展示,只要会上马下马,再简单走两步就行了。
况且为了安全,大部分戏都用假马,能实践的机会也就少之又少。
孙微言不敢班门弄斧,试一试就准备下去了,能来这里玩一玩,刷刷马,喂喂马,也挺好。
然而宫笑尘不让,他上前一步,刚好挡在孙微言下马的地方,说:“你会骑马就太好了,正好可以教一教我。”
孙微言不打算收徒,但是宫笑尘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我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孙微言竟从宫笑尘那句“我不会”中听出不少得意。
孙微言才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他低头审视着宫笑尘,问:“你会开飞机却不会骑马?”
“很奇怪吗?”宫笑尘笑道,“你不也一样吗?你会骑马但是不会开飞机。”
孙微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就在他一晃神的工夫,宫笑尘纵身一跃,连踩马镫都不需要,轻轻松松地坐在他的后面。
孙微言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直到被宫笑尘稳稳地环抱在怀里,他还在仔细回味宫笑尘上马的瞬间。
孙微言懂了,宫笑尘不会骑马,会轻功。
“走吧。”宫笑尘说。
“哦。”孙微言夹了夹马肚,马收到信号,悠闲地向前踱步。
他们从马场出来,沿着小路闲逛,轻微的颠簸中,宫笑尘的胸膛时不时会碰到孙微言的脊背,可能是这几天接触得多了,他居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局促,渐渐习以为常。
宫笑尘像个听话的好学生,虚心向他请教:“你还没说呢,怎么骑马?”
又是一个颠簸,这一次,孙微言不只脊背被撞了一下,连耳廓也被炽热的气息笼罩。在温度升高的同时,孙微言听到宫笑尘说:“就从上马开始教吧。”
孙微言笑了:“还用我教吗?”
他没教宫笑尘不也上来了?
路上一步一景,宫笑尘却无暇他顾,始终盯着孙微言的耳垂,厚着脸皮问:“怎么才能像你那样上?”
孙微言没有真的教他怎么骑马,而是说起了一件趣事:“你知道吗,横店的马也是会演戏的。”
这绝对不是夸张,在横店,只要导演喊“开始”,刚刚还在甩头的马会立即进入状态,不只定住不动,连眼神都变得无比坚毅。
相较之下,入行不久的孙微言堪称木讷,经常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有时候还会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