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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微言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吧?你管这叫三缺一?
大富翁为什么叫三缺一?两个人也能玩。
一个人也行。
小时候,孙微言特别羡慕邻居家的小孩有大富翁,他没有,就在纸上画了一个。
自己设计地图和格子的奖惩条件,自己画代币,自己做骰子,自己和自己玩,后来想想,他如果不做演员,说不定还可以去做游戏策划。
说句公道话,大富翁很好玩,但几个霸总坐在一起玩怎么想怎么别扭。
孙微言猜测,大概是作者既不会麻将、纸牌,也不会高尔夫、马术,所以只能用大富翁凑数。
说真的,哪怕联机打游戏也比这个好吧。
宫笑尘也说:“你幼稚不幼稚,我三岁以后就没玩过这个。”
酒店副总提议:“要不打游戏?楼下有电竞室。”
说起那间斥巨资建立的电竞室,郑为宣如数家珍:“不是我吹牛,二十台电脑,一水的顶配,从显示器到鼠标都是冠军同款,真正的人体工学椅,堪比大劳的感受,再加上那个精心设计的氛围灯,真是绝了!”
几个人跃跃欲试,郑为宣更是等不及了,他一拍大腿,说:“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让他们装好客户端,联机打大富翁,肯定特别爽。”
孙微言好像听到“咣当”一声,不用问,那一定是心碎的声音。
不是吧?怎么又是大富翁。
孙微言真想用炸弹把郑为宣炸进医院,再在门口放个地雷,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就不能玩点别的?
哪怕是CS一类的都比这个好吧,不过他还是比较庆幸的,至少不是舞力全开。
孙微言真想象不出一群大男人跳舞的样子。
后来有人提议玩狼人杀,几个朋友加上酒店副总,包括被迫加入的孙微言,正好凑了九个人。
地点换到地下一层的桌游室,拿到牌后,孙微言小心翼翼地把牌护在手里,生怕有什么闪失。
看牌时,孙微言特意用手遮了半张脸,以免被人通过表情看出什么。
放在牌面的手缓缓落下,在看到代表身份的图案时,孙微言心都凉了。
第27章 技术不行
孙微言不想拿神牌。他不是很能理清规则,也没什么决胜的策略,没办法担当大任。
他也不想拿到狼,不是心理素质不行,孙微言身为演员,可以熟练运用体验派的表演方法把自己代入另一个角色,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一头好人”,哦不,是“我是一个好人”。
差点聊爆了。
和演戏不一样,孙微言没办法平白无故地把别的玩家“刀”走,也没办法直面那些深信自己是好人的玩家。
根深蒂固的负罪感让他在游戏中畏首畏尾,如果有队友,一定会拖累队友,如果只剩下自己,也会迅速露出破绽,以求解脱。
孙微言最想拿的是村民牌。
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负担,眼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死不死的全部听天由命。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孙微言看了一眼,迅速把牌按在胸口,隔了几秒,又不死心似的掀开一角看了看。
呜呜呜……
没错,因为出汗而粘在手上的身份牌确实是一张狼牌。
失落率先赶来,害怕也不安分地安营扎寨,随之又变成怕被看穿身份的惊恐。
孙微言如梦初醒,迅速环顾四周,祈祷不被发现。
好在在座的人们除了宫笑尘,不是神情紧张,就是故作轻松,好像都藏了不少秘密。
法官宣布第一晚来了,孙微言闭上眼睛,又在狼人确认身份时睁开。
他迫不及待地四下张望,意外发现宫笑尘是他的狼队友。
那种感觉就像在冰窟里发现了火种,在沙漠里发现了绿洲。
他们不能说话,只能通过手势与眼神交流。
那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在坐的人不少,却因为闭上眼睛给了他和宫笑尘一点私密的空间。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因为一个游戏和他站在一起,又因为共同的目的心有灵犀。
他们在“众目睽睽”这下恣意筹谋,分享一个只有你我知道的秘密,即便天亮后混入众生,目光交错时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孙微言像抓着汪洋里的浮木,牢牢地注视着宫笑尘。
宫笑尘从容指挥,举手投足有一种尽在掌握的稳重,那份稳操胜券的自信,好像一双有力的大手,让孙微言久悬不下的心平稳着陆。
宫笑尘“说”完,抛给孙微言一个“确认”的眼神,视线相对,孙微言配合地点头,然后在法官的命令中安心地闭上眼睛。
他相信宫笑尘的能力,听他的一定没错。
孙微言不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肯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