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显然是得到了老板的授意,有意在宫笑尘面前好好“表现”。
太过分了!
宫笑尘是本书唯一正牌攻,颜星耀是本书唯一正牌受,官配不拆不逆,其他人休想染指插足。
孙微言也没心思吃饭了,一双眼睛就盯着那群人。
哇,你看那个爪子,往哪儿放呢?
喂喂喂,扫黄呢,把衣服穿好!
啧啧,那个眼神,太露那个骨了吧。
不行,在正义感和使命感的驱使下,孙微言决定誓死保护我方主角攻!
艺人一个假摔,手朝着宫笑尘衬衣都包不住的胸肌去了,信心满满的人变了脸,怎么回事,碰到的竟然是孙微言的手。
孙微言早已识破了艺人的伎俩,抢先一步把手放在宫笑尘的胸口。
艺人不甘心,转而去摸宫笑尘的腿,结果被孙微言抓小鸡似的一把拽走。
“哇,你这戒指不错,哪儿买的?”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了。
艺人来敬酒,吉祥话没说两句,孙微言出现了,他接过酒杯,说:“宫先生胃不好,我来喝。”
艺人来添菜,筷子还没落下就被孙微言用碟子盛走了。
“宫先生才吃了好多螃蟹,这东西寒气重,吃多了容易宫……不消化,我来吃。”
艺人请宫笑尘点歌,孙微言挥手把人赶走。
“宫先生从小接受艺术熏陶,会钢琴会小提琴,听歌也只听纯音乐,有《猪八戒背媳妇》吗,来一个。”
艺人不小心把酒洒在宫笑尘的身上,顷刻间吓得面如土色:“怎么办,怎么办,宫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擦一擦吧?”
艺人转身去找纸巾,脸上藏不住的得意被孙微言悉数捕捉。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他一把抢走纸巾,跪在地上给宫笑尘擦拭。
“不必了。”孙微言说,“宫先生不习惯陌生人碰他。”
那些人像苍蝇似的,才赶走一个又来一个,孙微言严防死守,不断把那些落在宫笑尘身上的手扒拉走。
到了后来,其他手知难而退,只有一只手特别顽固。
孙微言狠狠甩了它几次,它还是恬不知耻地往上凑。
孙微言发誓要保护宫笑尘的清白,他极有耐心地和那只手搏斗,直到被那只手反握住。
那只手很大,一下就把孙微言的手包裹住了。
不得不说,这只手手型不错,像弹钢琴的那一种,大而有力,仿佛轻易能把孙微言的手掌碾碎,但它没有,反而带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奇怪。
孙微言正纳闷,宫笑尘俯身在他耳边开口,声音堪称蛊惑:“你抓的是我的手。”
“啊?”孙微言在慌乱中红了脸,“对不起,宫先生。”
在意味不明的笑声中,宫笑尘将嗓音压得更低:“孙微言,你喝多了。”
他确实喝多了,以至于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饭局什么时候散的,他什么时候上的车,又是什么时候上的楼,孙微言通通没了印象。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在宫笑尘的家里,确切地说,是坐在地上。
眼前是……
一个男人的背影。
男人身材高大,从这个近乎仰视的角度看去,更显颀长伟岸,英姿勃发。
孙微言还没有看够,包裹在男人上身的西装外套落了下来,被他随手扔到一边。
他才看了一眼西装马甲勾勒出的弧度,马甲也被脱掉了。
男人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窥视,几下解开扣子,白色衬衫如同晨间的云雾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对蝴蝶骨和线条分明的背肌。
当皮带扣发出脆响时,孙微言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仓皇收回视线,莫名觉得口干,身上也有着无法抑制地燥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带早不知道丢哪儿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他却像被掐住脖子似的没办法畅快呼吸。
怎么会这样?
孙微言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抬手按了按前胸。等他回过神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敞开了,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酒精的作用下透露出迷人的粉红。
好热、好晕、好难受……
不对劲!
如果只是喝醉的话,怎么会这么热?
孙微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脑子里嗡的一声。
难道是……
酒里不干净?
呜呜呜,作者你怎么回事?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吃一顿海鲜吗?非要整出点事?你告诉我,加这个情节有什么用?
不行。
再待下去就没办法收场了,孙微言当机立断,他必须马上离开。
孙微言想站起来,手臂一撑,身子刚刚离开地面,又没什么力气地跌了回去。
正在换衣服的宫笑尘听到声音,转过身,双眸清明,声音却意外地缥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