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办是什么?”宫野志保想了想,然后问,“替身?”
诸伏景光一脸茫然:“……什么?”
赤井秀一忍不住笑了:“藤原应该是把自己当做乌丸小姐的替身了,小说和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桥段么?男主角通常有个初恋,但是初恋大多数都是短命的,后来又遇见了和初恋很相似的女主角——”
宫野志保的眉心不由得抽了两下:“黑麦,你平时都看这些东西吗?”
赤井秀一:“不,这只是你姐姐比较喜欢的电视剧类型。”
宫野志保:“……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搞笑了,以为生活是狗血电视剧吗?”
降谷零不再理会三人的无聊对话,走进病房内,坐在春苏的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将头枕在她的手腕上。
金色的发丝落在女孩的手心里,高挺的鼻梁蹭着她柔软的指尖,似乎这样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屋外的三人依然没有停下吐槽般的交谈。
自从组织覆灭,曾经在组织内拥有代号的这群人,难免会偶尔交流一下。
那段黑暗得不见天光的回忆,就连最亲密的人都无法分享,但可以和同样拥有代号的幸存者确认这份回忆的存在。
所以,在和平年代,原本不算熟稔的他们,关系还算不错。
三人正说笑着,诸伏景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雪莉,你知道藤原的记忆恢复大概是什么概率吗?既然有可能遗忘生物领域相关的记忆,那是不是代表也可能记不全和零有关的事?”
宫野志保:“有这种可能,不过概率都非常低,看命吧,我倒希望她别想起波本,好想看波本痛哭流涕的样子。”
赤井秀一:“好糟糕的发言啊,雪莉。”
宫野志保挑眉,反问道:“怎么?你不想吗?”
赤井秀一露出一副仿佛错把芥末当成抹茶吃下去的表情,郁闷地说:“为什么我想看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
诸伏景光:“……你们两个人的发言都有点糟糕,都别说话了。”
然而,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种可能性不算高的“小概率”事件,还真的被藤原春苏赶巧了。
三天后,春苏缓缓睁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拥有着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残缺的记忆和真实的记忆相融,时间线被打乱,让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开始,什么才是结尾。
眼前的男人明明有着一张让她格外心动的脸,却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就想落泪。
“透君?不……”春苏努力运转着浆糊一样的大脑,终于在纷繁的记忆中找到了他真正的名字,“应该是零君。”
降谷零难得露出一个说得上是开心的表情,问她:“你想起来了?”
“还是有点乱糟糟的,”春苏实话实说,然后问他,“这里是哪里?公安医院吗?”
她打量着四周的陈设,以及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总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
嘴唇是干的,嗓子也有些哑,数日水米未进的躯体难免孱弱。
她从降谷零手中接过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热水。
“是,公安医院,”降谷零解答完她的疑惑,急忙关切地询问她,“你已经昏迷三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啪”的一声。
春苏的手一抖没拿稳杯子,盛满热水的玻璃杯直接砸在大理石地砖上,瞬间碎得分崩离析。
她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长长的黑发垂在肩膀和身后,凌乱的记忆似乎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她的脑海中排列组合。
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降谷零连忙握着她的肩膀,试图与她沟通:“春苏?你还是感觉头痛吗?”
如果他不靠近还好一些,当降谷零靠近的一瞬间,春苏马上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她顺手抄起身后的枕头,直接砸在男人的脸上,边砸边说:“你这变态大叔离我远一点!”
这莫名其妙的发言和暴力行为,直接把降谷零砸懵了。
诸伏景光和宫野志保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三观炸裂的画面。
“零,你没事吧?”诸伏景光还是更关心自己的竹马。
而宫野志保直接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说:“很好,很合适波本的评语。”
“雪莉!”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春苏连忙对她说,“快救救我!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彻底听不懂了。
尤其是降谷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忘记了为自己辩驳。
宫野志保慢慢走到床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到对方似乎精神状态很不错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