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哼了一声,显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姓杨的,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当年是当年,也不看看现在,自己脸上有几条褶子!都能当包子上锅蒸了。”
韦一笑强忍着笑,对周颠道,“杨左使当年那相貌没得说,就是现在,也能被人称赞一声美中年,你周颠呢?是从当年到现在那都跟包子一样,就没有平整的时候。”
“嘿,蝠王,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周颠歪着头,“我周颠年轻时,比不得潘安之流,也算是一清秀小生啊。”
彭莹玉道,“周颠,蝠王,容貌之争于我辈而言是小节,当下重要的,是如何应对鞑子郡主的阴谋。”
冷谦只吐出一个字,“杀!”
“我同意,就是杀他个片甲不留,看那鞑子还敢不敢把主意打到爷爷头上来。”周颠一挥手,豪迈顿生,“我们就下山去,会一会那女娃娃,打的她回家吃奶去。”
张无忌沉思半晌,道,“那鞑子灭我之心不死,我们便不能坐以待毙,的确要想个法子,化解这一场阴谋。
六大派被他们劫走的人,我们必须得救,六派本部也需派弟子前去说明情况,鞑子如此针对中原武林与我方,不过是怕我们联合起来抗元,那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此话一出,厅中登时鸦雀无声,细看去,众人脸上皆有不忿之色,周颠忍不住抱怨道,“教主啊,你要咱们不要和六派为敌,咱们也都答应你了,可如今不仅不能为敌,还要去解救他们,这也太为难咱们了。”
张无忌一一看过去,道,“我并非要多管闲事,你们想想,鞑子针对六派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是为镇压抗元势力,倘若六派弟子死伤殆尽,下一个被对付的,就是我明教,届时,独木难支,鞑子朝廷百年积累,我明教如何能抗衡?”
彭莹玉平素最富智计,张无忌说的这些,他也能想到,不过是没有张无忌的心胸,无法立时下定决心罢了。
“阿弥陀佛,教主说的对,我们去救六派弟子,也不单是为了他们,周颠你这样想,我们是去救明教的盾牌的,只要六派尚存,朝廷便分身乏术,想对付明教,还得待他们腾出手来。”
周颠又不乐意了,道,“我说彭和尚,你干嘛单单把我拎出来,好像我就是那不识大体的人,救就救呗,咱们只是一时拐不过弯儿来,当然还是要听教主的。”
众人达成共识,都同意下山去救六大派的人。
张无忌当即调兵遣将,“蝠王,你轻功最好,就由你去通知六派留守弟子,叫他们小心行事,莫要被鞑子钻了空子。杨左使,你率天地风雷四门个中精锐百余人,分散伪装靠近大都附近,以备不时之需。金木水火土五旗仍各自镇守分坛,搜集情报,从中甄别那赵敏的消息,同时调集物资,掩护天地风雷四门兄弟出行。外公和舅舅率领天鹰旗精锐镇守总部,同时派出斥候探听紫衫龙王下落。至于五散人,便随我出行,向着大都去,同时注意六派从光明顶离开后的消息。”
众人齐声领命。
之后,说不得又拱手禀报了一事,“教主……给咱们送密信来的兄弟,还在外面等着,他说,叫他送信的女子给他们十一个送信人一人喂了一枚毒药,还说,若二旬内送到,他们就能得到解药并一万两银票……银票嘛,这位兄弟倒是不在乎,但他吃下去的毒药,教中的医生给瞧了,说是脉象平和,瞧不出来……”
张无忌表情变换,一时让人窥不到他的想法,“叫这位兄弟进来,我替他把把脉。”
他想得很简单,若送出密信的女子是代真,喂给这些人的毒药定然是假的,这说明代真在一定范围内拥有自由,这是一件好事。
若毒药是真的,那这名女子的身份就有待商榷,这让他又提起了心。
赵榆恭敬地走进来,眼睛都不敢乱瞄,在座的这些,几乎是整个明教的高层,每一个都是他这辈子难以企及的大人物。
张无忌略微摸了把脉,嘴角就漾出一抹笑容,他看着赵榆,道,“放心吧,没有所谓的毒药,你身体健康得很。”
周颠瞧着牙酸得很,“哟哟哟,教主这是知道那神秘女子的身份了?不会就是杨左使的二千金吧,哎哟,教主想到心上人,这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这些高层早就觉得张无忌钟情于代真,可之前代真处境不明,他们开两人的玩笑,相当于往教主的心上插刀,如今,确定代真是安全的,周颠就管不住他的嘴了,酸话自然而然的往出冒。
韦一笑凑趣道,“二丫头我见过,漂亮的很,和我们教主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杨左使啊,我要提前恭喜你了,一是恭喜你即将和小女儿重逢,二是恭喜你有一位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