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没看他,她挽起了陈雍年的手:“那倒是没有。韩昌柏,没事的话,你就走开一点。”
“我怕你影响到阿年的心情,我也怕他误会我们。”
虞渔说话的方式一如既往地直白。
实际上,她心中此刻的厌烦既针对韩昌柏,也针对陈雍年、
不知道为什么,陈雍年擦拭着他的手时,她感到有点无趣。
而陈雍年和韩昌柏“你来我往”之际,作为被争抢的主角,以污儿儿漆无二八一更多资源欢迎加群她只感到这种戏码的腻味。
要不是在这么多人都看着的场合,虞渔估计会摆出一张死人脸,让这两人都给她滚远点。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谁的爱都渴望得到的虞渔了,她现在只想得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并非来者不拒。
尽管时间再往前推一点,她对陈雍年眼眶微微发红的模样略微产生了一点兴趣,但是此刻被韩昌柏一搅和,却什么也不剩下了。
说得更直白点,她此刻对韩昌柏和陈雍年这两人都没有兴致。
好在听到她的话之后,韩昌柏只是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了虞渔一眼。
继而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了。
韩昌柏三步两回头的模样,并没让虞渔心里产生一丁点波澜。
那深灰色的眸子染上忧郁的色泽,足够令人动容,然而虞渔视而不见。
而韩昌柏对虞渔这种几乎百依百顺,生怕惹她生气的态度,被陈雍年尽然收入眼底。
韩昌柏走之后,虞渔便将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从陈雍年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这种避之不及的架势让陈雍年一时间没从前后的反差中回神。
见韩昌柏走了,远处的周路和许语星便赶了过来。
瞿临等人也慢慢聚集过来了。
“刚刚是……”
“我前任,我打发走了……”
他们又谈起周怜。
“他居然是男人……”
虞渔此刻并无太多交谈的欲望。
她想起周怜,脑海当中的灵感粘稠地涌现出来,并交织在一起。
于是虞渔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陈雍年目送着她离开,表情深沉。
不知为何,在来到寂静的走廊之后,虞渔松了口气。
她跟随着侍者的指引,朝卫生间的方向走。
侍者走后,后面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虞渔。”
此刻的来人正是周怜。
周怜似乎早早在这里等待她了。
见到周怜,刚刚在陈雍年和韩昌柏那儿的不快瞬间便消失了。
虞渔一转身,周怜便被虞渔那乌黑眼睛里的情绪烫了一下。
又是那种热切的、兴奋的眼神。
这种情绪不该在今天她得知一切后,彻底雁过无痕么?
“你知道我要来这里啊?”
虽然是问句,但虞渔说的话却是陈述语调。
“是。”
“你不想呆在那里,一直在用纸巾擦手。”
“我没过去,你和陈雍年还有另一个人在说话。”
他几句话便组合出了逻辑和因果。
虞渔听得莫名有些意动。
“你在等我。”
她说完这话,朝周怜扬起一个笑容来。
如此更近距离地打量周怜的相貌,看他被洁白额衬衫包裹得干净利落的身体线条,很清瘦,像是冷冰冰的竹子。
而那黑发没有扎起来,披散下来的时候,更显得他容貌的不俗。
侧影笼罩着他一边的颊窝,并没能将他整个人变得更柔和。
“没有。”
“你要找我,不是么?”
虞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
今天她着月白色的裙子,然而这裙子并没能掩盖她的那种妩媚和艳丽。
“对了,我想问问,以后我真的去北极,能找你么?”
她今天连口红也没涂,只有耳边挽着一个月牙形的珍珠发卡。
但是她眼睛弯起来的时候,使得这清纯干净的月牙发卡,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质感。
仔细看的话,她身上的裙子好像和他的衬衫是同样的颜色。
“可以。”
“但你去那里做什么?”
虞渔由着心回答周怜的话:“我想看看你在北极是什么样子?”
“想看看你在冰天雪地里专心工作的样子。”
那素白的颜色根本压不住她的艳丽。
如同桃子被装在透明的口袋里,呈现出来的还是桃子本身的模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略有点兴奋。
因而脸上便又如同那日一般涌现上激动的红晕。
周怜后退了两步。
他不解。
为什么虞渔那日朝他表现出来的热切没有在今日消退,反而更甚。
“你不会喜欢的。”
那里十分荒凉,只有用一些特殊的仪器,才能看到瑰丽的景色,而使用这些仪器的手段又很繁琐。或许极光会让她喜欢,可是那里的极光就像是这里的月亮,普通人见多了,便也没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