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雷的火已经燃到天灵盖上了,他拿着空竹筒走出去,刚好看到狮白狮黑高高兴兴地回来。
“你俩过来,接上尿,给祭司灌进去!”
狮黑心里又惊又喜,面上却假惺惺地道:“这、这不太好吧……”
“别废话!没看小崽崽都憋不住了?接尿!”狮雷黑着脸命令。
狮白狮黑对视一眼,既然首领发话了,那就怨不得她俩了!
动作麻利地解除了小幼崽的痛苦,然后迅速跑进洞里,三下五除二,把童子尿灌进了狮莲的嘴里。
动作连贯,配合默契,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保证了原材料的绝对新鲜!
狮莲鼻血流得早就没什么力气了,哪里挡得住她们俩干(粗)净(鲁)利(蛮)落(横)的动作?
尿液“不可避免”地洒到了她的脸上、脖子上和身上,不过好歹是灌进去了一些。
“祭司,鼻血止住了吧?嘿嘿,不用谢我们,都是首领交代的呢!”狮白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老天作证,刚才是她长这么大最扬眉吐气的一刻!
以前顾念狮莲的地位,也担心自己碰到什么伤病还得有求于人家,所以处处低三下四。
现在好了,丛林里有了水灵,她的本事明显比狮莲要大,那她就不想再惯着这个成天跟她们摆谱、甩脸子的老雌性了!
反正是首领让她们灌的,她们不过是“顺便”处理了一下私人恩怨而已。
狮莲喝完了童子尿,鼻血是止住了,那股浓重的骚味却让她不停地犯恶心。
狮黑一边往外走,一边故意和狮白说道:“水灵说这可是药呢,万一吐出去了会不会白喝了呀?鼻血是不是还得继续流?”
狮白道:“说不好呢!再流下去血就流干了吧?”
狮莲听到这话,又把已经呕到嘴边的东西,硬生生咽了回去……
“祭司喝了?”狮雷问道。
“是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行了,知道了,你们走吧!”
狮雷抱肘靠在洞外的石壁上,手里还拎着一个空竹筒,据说这也是跟那个水灵学来的。
这么简单易做的东西,他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用它来盛水呢?
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竹筒,鼻端仿佛又飘过那抹宜人的清香。
这个水灵,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但治病救人的本事比祭司高,还有这么多新奇的想法……
昨天狮族和阿照他们在丛林里的对峙,有不少兽人都看到了。因此,水灵的名字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丛林。
大家都在说,那五个废物崽崽的娘亲,被狮莲祭司绑走了,不但毫发无损地回去了,居然还把狮莲祭司和她的得力干将弄得鼻血不止。
豹达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高兴疯了。
他昨天光顾着忙豹修的事儿,只听说水灵救了帮羊蓉顺利接生了屁股朝下的羊康,还不知道水灵居然把狮莲都给干翻了!
妙!妙!妙!
真是太妙了!
狮族那个令人讨厌的老雌性,终于有人治她了,哈哈哈!
“爹爹,我要娘亲,呜呜呜……”
豹达心情正好,豹修又哭起来。
豹达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下来,看来最近真是打得太少了。
他往手心吐口唾沫,正准备让这个小崽子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父爱如山,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把已经举到半空的手放下来,在兽皮裙上蹭了蹭,然后抱起他的小幼崽,问道:“阿修,告诉爹爹,你怎么就认准了那个雌性是你娘亲?”
豹修看爹爹没揍他,吸溜了下鼻子,不哭了:“她就是,阿修记得娘亲!”
一句话,让豹达又想起了那个短命的雌性。
羊族一般都是和同族结伴侣的,因为自己捕猎时无意中救了那个雌性,她就缠上他了。
豹达刚当上首领不久,本来还没有结伴侣的想法,可那个雌性总是对他流露出十分崇拜的样子,他就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本来还挺健壮的,后来就吃什么吐什么,越来越消瘦。
生完豹修,更是病得不成样子。
豹达和狮族不睦,便让羊族的兽人带她去求狮莲,结果狮莲只说了一句:“老天降罪于你,谁也救不了!”
没多久,豹修的娘亲就病逝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豹达和狮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努力壮大族群,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狮族和狮莲那个老雌性从神坛上拉下来!
豹达看着哭得眼睛红红的豹修,有些心疼地抱紧了他。
本来丛林里不同族群间露水情缘的伴侣多的是,崽崽们不知其父或其母也很正常,可以交给同族的其他雌性帮忙带。
但豹修从小跟族里的雌性都不亲近,问起就回答说那不是他的娘亲,豹达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