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确实是詹姆的儿子,那么你有这样的想法也——”麦格教授有一些混乱,“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孩子,你认为‘人们所认为的真相’是有问题的吗?”
“一个丧心病狂背叛朋友的人,为什么不在十二年前就杀死那个只会啼哭的婴儿?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婴儿靠着母亲的爱意保护战胜了它的主人伏地魔?难道他就是因为无法承担害死伏地魔的后果才甘愿一言不发被压入食死徒混迹的阿兹卡班,直到今年才突然觉醒一般的决定要出来再次杀死那个男孩儿——也就是我。”哈利说,“我认为您是理智而又感性的,您不觉得这实在不太能说得通吗?”
麦格教授深呼吸着:“你对邓布利多教授说过你这些想法吗?”
哈利摇摇头:“还没有,我在等一个能说服我自己的论据出现。”
“很抱歉,哈利,我没有办法为你提供这样的论据,虽然我当年也曾怀疑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众人所认为的事实就是真正的事实,再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你为什么会怀疑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一直认为——在事情发生之前一直认为,如果神、我是说伏地魔真的发现了你父母的藏身之处,那么小天狼星一定会死在你父母身前。”麦格教授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头,“那个时候凤凰社中一直有关于奸细的流言,但是詹姆和莉莉一直坚定的相信小天狼星,他对你父亲的感情不是愿意和他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情,而是似乎愿意舍弃生命来保护你们一家不会陷入危险境地的亲情——但是最后,他背叛了赤胆忠心咒,杀死了共同的好友,引爆了街区,害死了无辜的麻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们所有人都看错了他,并为此抱憾终生。”
“我认为你不应该再想这些事情了,虽然学校里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很好很快的解决了这些事情,他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哈利,你只需要好好上学,邓布利多教授会保证未来的每一天里霍格沃兹城堡牢不可破。”
哈利立刻接话:“那么我应该可以继续魁地奇训练和比赛,我当然相信邓布利多教授教授和您,今年的格兰芬多球队在伍德的领导下一定会再次捧回魁地奇奖杯的。”
麦格教授的唇角似乎上向上勾了,但是刚刚经历那种沉痛的谈话之后,她没有什么想笑的心思:“你说服我了,我会请霍琦夫人去监督你们的训练的,总之有一位教授在场大家都会安心很多。”
“莱姆斯——我是说卢平教授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不然他每次都会来看我们训练并且确保学生安全的。”哈利说。
一切都在向一种未知的方向发展,包括十一月的天气,狂风和暴雨已经是每天不可缺少的加练项目,如果某一天训练的时候只是普通的阴天,那大家就会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到了比赛前夕天气更加糟糕,狂风暴雨不间断的叩响霍格沃茨的每一扇窗,浓重得像墨一样的乌云让城堡走廊里不得不在白天点燃更多的火把,比起天气更糟糕的是莱姆斯似乎病到了不能上课的程度。
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躺在校医院的某张床上,因为他确信在他早晨出去训练之前敲响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办公室门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代课的斯内普教授当然不在乎底下的学生好像能冲破天花板的怨气,他将课本重重摔在讲台上:“如果你们的耳朵还好好的长在脑袋上的话,就应该听到我让你们把课本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现在,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
赫敏立刻举起手来。
斯内普就像往常每一次忽视她那样继续刁难着其他的人:“你们难道是在告诉我,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我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会碰上三年级学生识别不出狼人。我要记下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们是多么落后————”
“先生,”赫敏说道,她的手仍然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好几个地方不同。狼人的口鼻部——”
“这是你第二次抢先发言了,格兰杰,”斯内普冷淡地说,“为了一个叫人没法忍受的万事通,再扣格兰芬多五分。”
赫敏脸涨得通红,放下了手,瞪眼看着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哈利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其他格兰芬多的同学是不是同样的愤怒,因为他必须得立刻捂住罗恩的嘴——
罗恩大声说:“您问我们一个问题而她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