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里面奇形怪状的小物件,所有的东西他都认识,学校里有专门针对这些床上物品开设的课程,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自愿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他将物品一一拿出,认真阅读使用说明,毕业时间太久了,记忆模糊了些。
盛翎氤氲着湿气懒散地走了出来,就见冉低首坐在宽大的床上,垂落的碎发挡了脸,身边规整摆放了些小物品。
他轻步至床边,信手拿过一颗光软的圆球颠了下,有点重:“在做什么?”
冉盯着说明书的目光一滞,缓缓抬头看了眼被对方拿在手里的圆球,略微有些不自在:“您……洗好了?”
“嗯。”盛翎换了个铃铛把玩,一摇一摇,声音清脆悦耳。
不会是给墨买来的玩具吧,有挺多看起还不错的东西,不过匕首、绳子一些的有点危险,还是不要给墨了,盛翎暗忖。
冉的视线顺着晃动的铃铛移动,抿着淡红的唇,踌躇怎么开口。
盛翎斜歪在床上,挑了个危险物品:“这个匕首不要给墨玩了,划伤了不太好。”
冉懵了,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跟墨有什么关系。
他支吾:“不、不是给墨的。”
盛翎疑惑:“嗯?”
“是……是给、给我……用的。”
这句话声音太小,导致盛翎没听清楚,他凑近又问了一边:“你说什么?”
冉绞紧了手,脖子都红了,连带着裸露在外的大片虫纹都泛起了紫色流光。
他舔了下有些干涸的嘴唇,眼神飘忽,不敢看研究物品的盛翎:“给我用的。”
声音比之前大不了多少,却足够盛翎听清楚。
盛翎呆滞地眨了下眼,视线又移到小物件上,他好像看见了一些眼熟的东西,跟地球上的某些东西极为相似。
身体从内到外石化,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塑,大脑宕机,然后努力重启。
他长吸了口气,稳住声线,让自己不至于太震惊:“它…这个…就是……”
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一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起来。
“您想用这些吗?”冉忍着羞涩出声询问。
盛翎脑子混乱,想用吗……这太过诱惑。他咽了下口水,喉结快速滚动着,操,这他么……犯罪啊!
冉望着比他还紧张无措的盛翎,笑了起来,魅惑又清冷,这两种感觉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它们会让我变得不一样。”
盛翎嗓子干涩,呆问:“怎么不一样?”
冉从盒子里面拿过一支红色药剂,像血。
“会、会让我的身体变得软上很多,我将丧失掉全部理智……变成只知道繁衍的低等生物。不管您提出多么恶劣无礼的要求,我都顺从。”
他是军雌,常年训练身体要比普通虫僵硬不少,一些难度动作很难完成,大部分军雌都会使用这种药剂,以此达到讨好雄虫的目的。
盛翎听闻皱眉,这种打进身体的东西少不了副作用:“有什么副作用?”
冉越过中间的物品,挤进对方怀里,低声引诱:“没有副作用。”
左边身体上的虫纹隐隐有向外蔓延的趋势,好像要占据整个身体。
“不怕我提出变态的要求?”
冉的腿环上对方随意摆放的长腿:“不怕。”
盛翎躺在床上抚摸着像是活过来的纹路,神情痴迷专注:“为什么想用这些?”
冉身体颤栗,想了会儿,说:“会给您的不一样的感受。”
“什么?”盛翎皱眉,又想到了什么:“你不用讨好我。”
“不是讨好,才不是。”冉贴近盛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热度相互交融,呼吸凌乱。
“就是,想……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冉有点急躁,表达不出来那种真心实意的意愿,而不是带着刻意的讨好献媚。
盛翎低低笑了起来:“别着急,我知道。”翻身把身上的冉压在身下,长发铺洒。
他接过冉一直虚虚握在手里的药剂,晃了下,问:“真的没副作用?”
“很多军雌都用过,没副作用。”说着,冉微微歪了下脖子,将银链拨到一旁,露出青色血管。
“雄主……”
盛翎眯了下眼,突发奇想:“必须打这里?”
冉眼眸浮现起迷惑,摇头:“没有这个规定。”
盛翎嘶哑的“嗯”了声。
最终,这只针剂没有打在脖颈上的血管里面,而是打在了别处,用了些无伤大雅的玩具。
室内的叮当声,响亮一夜,时缓时急,夹杂着隐隐的哭泣和哀求声,婉转又凄美。窗外的树影绰绰,共舞在风中,交织缠绕。
第二天,盛翎被亮光刺醒,遮了下眼眸,而冉难得比他起的晚,蜷缩在被子里休憩,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